不喜歡開車,去哪兒都是使喚人接送。
駕駛位上的,自然是勤勤懇懇來探班接人,卻被喂了一口醋的主唱大人。
鄭灝的牙在萬景靖唇邊巡邏,嘴裏嘀嘀咕咕不滿道:“剛才那個小愛豆,都快坐你腿上了。”
萬景靖輕笑一聲,捏著鄭灝下巴把他推開,盯著他的眼神帶著點調笑:“所以你這半天,就在那兒晃晃悠悠找存在感?”
“少說我!”鄭灝又照著喉結來了一口,惹來耳邊一聲倒抽氣。
他磨著牙惡狠狠地:“你躲都不帶躲一下的,有沒有點自覺了?第一天工作,第一天錄音啊萬景靖,你就開始招蜂引蝶了,這以後漂亮的小歌手小偶像一個接一個,我天天提心掉膽,你忍心嗎?”
“忍心啊。”
萬景靖故意拱火。
“而且下周,他還邀請我去日本參加團體錄音呢。”
鄭灝氣得又是一口下去,沒輕沒重地,萬景靖的脖頸上泛起一塊兒紅,被白皮膚和白毛衣趁的愈發鮮豔。
他也不生氣,眼角勾著笑,尾音都是上翹的:“然後你就在我身上劃地盤?狗啊你?”
鄭灝痛快地接受了這個設定,呲牙說:“還沒劃完呢,得再來兩口。”
“脖子哪兒夠啊”,萬景靖蹭了蹭,換個舒服姿勢窩在車座上,故意把笑聲往鄭灝耳朵裏送。
“操”,鄭灝退回座位,插鑰匙推擋踩油門一氣嗬成,吉普車從地下車庫猛的衝出去。
車廂裏響起他惡狠狠的宣言:“回家,必須給你上點手段。”
那一晚上,他使出渾身解數,在對方的慫恿和默許下。
如願把萬景靖從裏到外都打了標記。
他撐在萬景靖的身上,把他濕透的劉海撥到腦後,額頭的疤痕如今那人肯讓他碰了,甚至在他輕撫的時候舒服得眯了眯眼。
鄭灝一滴汗掉在萬景靖額角,和他的汗水混合著流入發絲深處。
但即便如此交融,鄭灝心裏還是鑽著根刺。
他摸了摸這人的眼角,啞著聲音說:“你真好看。”
萬景靖在這種時候懶得沒骨頭,更是不願意說話,他卷著饜足,伸手把身上的人拉下來,壓在自己身上。
鄭灝汗涔涔的額頭貼在對方濕漉漉的肩膀上,還是不死心。
又問:“我好看嗎?”
“你從哪兒學的情趣?”萬景靖摸了摸他的後腦勺,慢悠悠顫著聲音反問。
鄭灝不吭聲,動了動手,他立馬耐不住,趕緊哄著:“好看好看,好看死了,別碰那兒……”
“不許敷衍,哪兒好看,好好說”,鄭灝掐著命門,壓著他逼問。
“哪兒都好看,眼睛,鼻子,嘴”,萬景靖氣短,一邊喘一邊說。
但偏偏要說到哪兒,手也跟著拂過去,輕輕在鄭灝臉上畫圈。
他順著下頜線,又摸著喉結:“不光是好看,聲音也好聽”
手往下滑動,故意拿著氣音挑撥:“腰也好,腿也好”。
等著鄭灝眼睛露出凶光,他才趕緊收了回來,抱著後背顛倒個上下位置,居高臨下看著對方。
萬景靖其實心知肚明他的那點心思,一晚上都是裝糊塗逗他,等覺得差不多了,才認認真真地說:“別吃醋了,誰也比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