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弄的萬景靖根本沒脾氣,愣了一會兒說:“啊,我看你睡地板上,怎麼,嚇著了?”

說完又伸手摸了摸他額頭,溫柔地問:“你是不是發燒了?嗓子怎麼了?”

誰知道鄭灝偏了偏頭,躲開了。

他頭倒是不疼了,但是暈的要命,身上也熱,和夢裏被拒之門外在烈日下的感受一樣,心裏的火氣也難分虛實。%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隻說了句“別碰我”,嗓子像是被砂紙磨了一樣。

這下萬景靖也有點來脾氣了,沒再廢話,拉著他起來:“別在這兒了,去床上躺著,你溫度計在哪?”

鄭灝暈暈乎乎,站起來碰到了地上的酒瓶,玻璃瓶子咕咚倒下去,順著地板滾遠,撞到了沙發角。終於把他敲醒。

他盯著麵前的人看了好一會兒,才把夢境和現實分開。

然後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委屈,一下子撲了上去,抱著萬景靖說: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第33章 家庭地位也恢複了正常

萬景靖無可奈何地心軟下來。

攬著身上的發熱體,順了順他的頭發,用低音炮哄人:“幾歲了電池哥?我這不都過來找你了嗎?”

鄭灝的聲音沙啞中透著委屈:“我沒懷疑過你。”

“我知道”,萬景靖都笑了,自己是想嚇唬他,讓他長長記性。

但不是為了這件事啊。

估摸著此刻這顆燒糊塗的腦袋也想不出所以然,萬景靖隻能哄他:“我生氣的是,你遇到事情不跟我說,把我當什麼了?嗯?”

鄭灝花言巧語有點宕機,沒說出什麼來。

萬景靖的說辭倒是一套一套,本來是準備好興師問罪的,但人都這樣了,隻能軟著語氣講出來,變得像是打情罵俏:

“你說要互相虧欠,怎麼到了事兒上,還是要自己扛著?”

鄭灝軟沉沉靠在人身上,顛三倒四道:“沒有,你又不是我經紀人了,我以前是故意惹你生氣,現在不想了,想讓你踏實治病,我能做個好男朋友。”

嗬,還詐出來點新情報,萬景靖問:“以前是故意的?”

“嗯”,鄭灝腦子轉不過來,有什麼答什麼:“欠的慌。”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萬景靖笑著,一下一下撫著他的頭發,沉沉道:

“我不需要你這樣保護我,不管遇到什麼,你能陪著我麵對就行。

還有就是,別老讓我猜你。

我自己就夠讓人難猜的了,所以我在改,有什麼話都直接跟你說,就是不想像以前一樣,你明白嗎?”

鄭灝啞聲“嗯”了一下,仗著生病,理直氣壯先數落對方:“那你昨天晚上,就又在跟我拐彎抹角,還不理我。”

萬景靖和他分開點距離,坦白說:“你自己什麼德行自己不知道?我不嚇你一下,你一輩子都不往心裏去。”

鄭灝委屈死了:“我沒,咱倆的事情我還不夠上心嗎?”

“好好好”,萬景靖不跟他計較,把他那顆亂七八糟的腦袋摁回自己肩膀,“是我又犯毛病,以後繼續改行了吧?”

“好吧”,鄭灝勉為其難原諒他,把臉都塞在人家頸窩裏。

他嘴唇幹裂蒼白,說話間正好碰著萬景靖的脖子,可能是心裏還有點氣,張口竟然咬了下去。

“嘶”,萬景靖的好脾氣在鄭灝麵前維持不了三分鍾,抬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別蹬鼻子上臉啊,差不多了就趕緊躺床上去,你發燒了。”

撒了氣,挨了罵,鄭灝這才神智正常。

家庭地位也恢複了正常。

他二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