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一切其實都是定局,票數揭曉,毫無意外的是淘汰線之下的分數。
節目組也沒有辦法強行挽留,樂隊不想繼續比賽,也不能把他們綁回來繼續演唱。
一場鬧劇,兩期節目。
鄭灝終於和這場“挑戰”告別了。
晚上躺在被冷落好久的大床上,他困的眼皮都在打仗,但是還有要緊的事要跟萬景靖說。
視頻電話接通,那邊萬景靖正在海邊散步,看著心情不錯,給他展示腿上被咬的幾個巨型蚊子包。
“所以你還是得跟我過日子,咱倆在一塊兒的時候,蚊子都奔著我來”,鄭灝跟他閑聊,有點不想打擾這樣的氛圍,話都在心裏,卻沒開口。
萬景靖走著路跟他聊天,估計那邊有點嘈雜,沒聽出來鄭灝嗓子不對勁,還在糾結蚊子:“那天露營你不就沒事兒嗎?”
“那是人家給了驅蚊燈”,鄭灝說,“而且我被咬了都,隻是你不知道。”
萬景靖低聲笑,他沒開口問節目的事情。
而是說:“我今天,和我爸說了咱倆的事情。”
“啊?怎麼這麼突然,你沒挨罵吧?”
鄭灝有點嚇一跳,他看萬景靖別的事兒都瞞著家裏,以為這戀情怎麼也要循序漸進,甚至做好了接受老丈人責罵的準備。
但這有點措手不及。
“沒有”,萬景靖說,他爸比鄭灝想象中開明:“我早就跟家裏出櫃了,藝術圈子裏對這些見怪不怪,他沒有很幹預。
至於咱倆的事兒,我估計他早就聽說了,這次隻是我主動交個底。”
“真的假的?”鄭灝不信,老教授聽起來是古板一派的,就算能接受兒子的性取向,那也接受不了……
“你爸,咱爸對我什麼印象?我應該不是讓咱爸滿意的那種吧?”
萬景靖又笑了:“你覺得,我爸現在還會管我這些事情嗎?”
一句話說的氛圍有點沉重,鄭灝哎呀兩聲,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
倒是萬景靖又無所謂地說:“逗你的,我爸是早有預料,所以沒說什麼,而且他除了專業的事情,別的真的不怎麼管我。”
“嗯,那就行,我還想等建立一個好一點的第一印象,然後再跟老爺子交代呢,你這倒著急上趕著了。”鄭灝念念叨叨的。
“這不是為了,讓你沒有後顧之憂嗎?”萬景靖走到了一個冷飲店門口,坐在台階上,把手機屏幕放在麵前,溫和道:
“聊聊?今天又作什麼妖?”
“你都知道啦?”鄭灝弱弱問。
“我有內應啊。“萬景靖說,“不過,我還是想聽你說。”
“害,Maggie跟你說的吧“,鄭灝一琢磨就是,
”就是那麼回事兒唄
……
反正也內定了要淘汰,我們都覺得要是走了,再被投票選回來,接著陪他們演這一出出的,實在是沒意思,也憋屈。所以就算了。”
他把退賽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但還沒提備采的問題,那是件大事兒,得慢慢道來。
但是也忐忑,雖然萬景靖說讓他更自由,但是說和做不一樣。
過去三年萬景靖給他收拾爛攤子時,撂下的那些臉色還曆曆在目,心虛已經成了每次捅婁子之後的條件反射。
但是萬景靖是什麼人,說到做到,聽完了臉色半點沒變,就是點頭:“嗯,算了就算了。”
鄭灝反倒有點不樂意,怎麼以前提心吊膽,現在一點兒都不緊張呢?
像沒得到注意的小孩似的,他扭扭捏捏地問:“你這一點都不擔心啊?”
“有什麼好擔心的?擔心也沒用,你自己做的決定,也沒想過跟我商量。”萬景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