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吃把施正清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他自己也沒閑著, 畢竟他是真的有本事的,在應對那些邪門歪道上麵,還算是蠻有發言權的一個人, 所以當他捯飭好了施政清之後, 也把自己身上用金粉寫了幾個巴利文。
這幾個文字現在即便是給出家多年了老和尚看也未必能看得懂,畢竟戒吃那時候的僧人大都是為了學習廢寢忘食的類型, 少有不肯好好學習的。
因而,當戒吃寫完金粉, 自己也光著上半身,露出肩膀上被鳩摩羅什打上的卍字。
這卍字以前他還沒發現,最近卻越來越明顯, 甚至夜裏還會發光。戒吃總覺得哪裏不對,大約是要出事兒,卻也不知道這要出事兒是應在哪裏,現在看來,指不定就是應在施政清身上了。
至於施政清, 他真的是不需要清醒明白的麵對那些。
本來這一段時間施政清被迫接觸到那個世界就足夠令人接受不了的了,現在再來個邪門歪道, 那就不僅僅是接受不了的問題了。
戒吃想得很周到。
做得也周到。
也正是因為他做得周到,才在半夜時分,有異動時, 瞬間便有了動作。
也難怪戒吃得了法王真傳。他那年代尚且沒有所謂的靈童轉世, 法王所有的法力都是一代一代找著了合適的學生才往下傳的,而戒吃本來與那法王毫無瓜葛, 要不是那法王自覺自己武功蓋世且又法力無邊,哪裏會找上戒吃還跟他比試?
而戒吃之前雖然不見多少佛法金光,可是他武功高強啊, 至於忽然掉到這個神仙境界西方佛國一樣的地方,
戒吃是覺得自己應該是有什麼使命的。
至少,保護施政清是肯定的了。
保護施正清這件事,戒吃做得可以說是順手得很了。也不是戒吃有多想要保護一個人,而是一開始他的慈悲心是讓他無法放棄任何人的,但他也確實沒想到,慈悲心換來的是施正清的照顧與幫助——又或者,他從來沒打算換什麼,但施正清卻是有恩報恩,且這恩報得自然和諧,從來沒有把報恩掛在嘴上。
不得不說,與施正清相比,戒吃也覺得自己還是不如這人的圓滑通透的。畢竟若是換了他,肯定不可能做到這一點,能夠沒有丁點兒的痕跡就做到跟人相交,甚至“報恩”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戒吃才對施正清身上發生的事情越發的在意了。
明明除了他身邊,就沒有多少奇奇怪怪的事情的,即便是有,那也是萬千英魂聚集起來才能將思念具象化,也就是說要完成一個摩耶幻象必須是有很多的靈產生的合力才能達到這個程度,但是現在施正清身邊的這些怪事,與鬼怪相關的,其實就一個兩個的靈,怎麼就能達到這一點產生這麼大的摩耶之力?
別說戒吃不懂,戒吃覺得就算是法王鳩摩羅什重生也未必能懂。
所以戒吃也就定了定神,靜了靜心,全神貫注的去盯著門口的動靜。
好就好在,這些妖魔鬼怪必然要經過門口才能進門——其實這個慣例在哪裏都一樣,所以有的家裏才會設了很高的門檻,且又不能踩人家的門檻,至於這些國外的事情戒吃倒是不清楚,他覺得許是哪天還可以問問跟他談工作的那些什麼導演編劇之類的,他們是不是也有這樣的習慣。
不過此時,他專注的還是要來找施正清的怪物。
誰知道施正清的親媽到底是怎樣惹上這些妖邪的。之前說她來自於神秘的國家,又因為那國家的傳統,生了他就不得不自殺去了,鬧得他爸也跟著殉情,但現在看來,這說法許是有很大水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