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軒陽嗯一聲,“路上注意安全。”

林澤楓道:“知道了。”

安言冬微薰,見散得差不多了,笑道:“就他娘的隻有我是孤家寡人啊?”

說起來,今天也沒看見左晨希。

南軒陽看向安言冬,隨口問一句,“晨希今天也沒來?”

“人家忙。”

“說去接他都不來,要不是爺爺讓我問,我懶得理他。”

“大過年的,有什麼可忙的。”

“他就是不想來唄。”

說起左晨希,安言冬開始妙語連珠,說個不停,南軒陽有些好笑,知道他喝多了。

“你們鬧矛盾了嗎?”南軒陽問。

安言冬嗐一聲,“我跟他能有鬧什麼矛盾啊?”

南軒陽說:“那讓他過來接你?”

“可別,我可不想跟他再喝一場。”安言冬醉了,又好像沒醉,“我也回主宅住一晚吧。”

“也好。”

先不說大過年的,這個點出租車公司都放假了,就憑安言冬喝成這樣,他也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回去。

“球球。”

林樾承喝了很多,剛才還有點理智,現在後勁來了,整個人都糊塗了。

薄唇不停地去親南軒陽耳垂和側臉,時不時廝磨著他的耳朵,“兒子呢?”

南軒陽搖了搖頭,這時候才想到兒子,倒不如先顧好自己,“爸帶著。”

“你站穩。”

“還能走嗎?”南軒陽扶著林樾承,對他直黏著自己有些無奈,說:“哥,你在這兒等會兒。”

他先扶著林樾承出去,叫了外麵的服務員進去把人給扶下樓。

兩個醉鬼太能折騰人了。

回到老宅,安言冬已經不醒人事了,徹底沒了反應,軟軟地癱在後座那兒,南軒陽突然有點後悔,最開始沒讓左晨希過來把人接走。

倒是林樾承在路上就一直在睡覺,被南軒陽叫醒後有點反應了,他看了眼窗外的環境,說:“到了。”

“嗯,能自己回上樓嗎?”南軒陽問他。

林樾承嗯一聲,看了眼睡在那兒的安言冬,捏了捏疼痛的太陽穴,“你先上去,冬哥交給我吧。”

南軒陽給他投去疑問的目光,仿佛在說:你行不行?

林樾承俯下`身去親他,聲音沉沉地說:“相信你男人。”

南軒陽頓時覺得臉有點熱,他把人推開:“你也醉得不輕。”

林樾承又一把將人拉回來,把他壓在車上,“我說錯了嗎?”

南軒陽有些惱怒,同樣是男人,他竟然被個醉鬼壓製得動彈不得。

他掙不開林樾承的鉗製,隻能軟了態度,“你先起來。”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喝了酒的男人倔強得讓人牙疼。

南軒陽懶得跟喝醉的人爭辯什麼,他應道:“是,你是。”

林樾承滿意了,歪頭咬他的耳朵。

“嘶—”南軒陽推他,“幹什麼!”

“…喜歡你,球球。”

南軒陽眼裏閃著光,心髒一陣悸動。

他好一會兒沒有動作,光看著林樾承了,他想,這是真的吧!酒後說的話能信度多高呢?

“知道了。”南軒陽很久沒喝酒了,聞著男人身上那陣濃重的酒味,有點兒不適,“你扶大哥上去吧。”

“我去看看兒子。”

聽見南軒陽的話,林樾承果然沒再鬧了,深深看了他一眼之後,彎下腰,將裏麵的安言冬拖出來,動作可算不上溫柔。

安言然大概是疼了,朦朦朧朧睜開眼,“你小子,能不能輕點兒?”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