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魔宗總部大殿裏的血腥氣仿佛還沒散盡,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離邢為了坐穩這個所謂的代魔尊之位,殺雞儆猴的殺了幾個反對他出任代魔尊的人,而讓他沒開心多久,正道攻了過來的消息就傳了進來。②②

“於長老不必擔憂,看前方弟子傳來的留影石,來的不過是一小舟,我等反手可滅,不必憂心。”離邢安慰著說道,但他自己心裏也有些不安,仿佛有什麼脫離了他的打算,他環視了大殿一周之後,有些不悅的問道,“右護法呢?怎麼沒來大殿議事。”

“回魔尊,右護法大人閉關還未出,我等也不敢擅自打擾。”其他人麵麵相覷,還是於鶴硬著頭皮回道,他知道右護法這樣不給離邢麵子,他們也不敢介入這兩位大人之間,畢竟一個不小心肯定會粉身碎骨。

“這樣啊……”離邢的手握緊了主位上的扶手,眼神陰沉了下來,他笑道,“既然右護法閉關了,那就先不要打擾她了,想必魔宗有難,她自會出關吧。”

離邢話裏有話,其他人也不敢接他的話,就像他們隻會稱離邢魔尊,不敢在前麵加一個代字,要是在這裏說出些右護法泠鸞的不好,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告密,到時肯定吃不了兜著走,畢竟無論是離邢還是泠鸞,他們都得罪不起。

“正道想必來者不善,傳令下去,在外的魔宗弟子回宗,另外讓血魔堂派幾個血影去試探一下。”離邢做了安排,而其他人紛紛領命退了下去。

“泠、鸞……”離邢在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開口一字一頓的叫了泠鸞的名字,他的臉色帶著些蒼白,眼神卻十分陰鷙,手下用力,將椅子的扶手給捏碎了一大塊。

離邢對泠鸞的殺意攀升到了頂峰,他本就與泠鸞的實力相差無幾,受傷之後更是隻強她一線,現在他因為正道來者不善,而他又想方設法的坐上了魔尊之位,難以抽出時間來療傷,一但這一次的風波過去,泠鸞傷愈出關,他不一定會是泠鸞的對手,而那個時候。她要是想要魔尊的位置,離邢不一定擋得住她。

泠鸞真是好算計呀,離邢有些咬牙切齒的想到,他們全都受傷頗重,她現在以退為進,閉關療傷,自己卻被拌在魔尊之位上,就算他最後將魔宗整合了起來,麵對痊愈的泠鸞,還不是得將魔尊之位拱手相讓。

離邢眯起了眼睛,各種陰謀詭計輪番湧上心頭,他不能給泠鳶安心療傷的機會,總得想個辦法將這個隱患除去。

接到魔宗總部命令的魔宗弟子們,開始趕回魔宗,而血魔堂的長老則帶著血影開始往浮空艦的位置趕去。

血影是一種特殊形成的仆役,它們沒有觸覺,不會恐懼,悍不畏死,是用來試探的好炮灰,要是敵人不強,甚至能用源源不斷的血影生生磨死。

這名血魔堂的長老對於闖入魔域的浮空艦不太看得上眼,因為傳回來的畫麵中,浮空艦實在是太小了,不像是大隊人馬的樣子。

而他已經足夠重視的帶上了三百血影,要是來的人不強,一個照麵,他就能完成任務。

浮空艦依舊堅定的向魔氣最濃鬱的地方飛去,以魔宗的霸道,想必定是占據魔域魔氣最濃鬱的地方,而浮空艦中,各宗早已全副武裝,等待大戰開始。

楚玉玨被洛清音帶在身邊,她眉頭位皺的看了看劍宗的方向,要是她沒有感覺錯的話,隱約從那個方向時不時有窺探的視線,讓她分外不自在。

楚玉玨下意識的靠近洛清音,悄悄的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