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的確,衛誡什麼都沒有做,他隻是做了一個清道夫,給每件事情收尾。
僅此而已。
“該知道的都已經說完了,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在一起,然後我們就會享受全新的生活,你會拋棄戚澄這個名字,擁有全新的人生,更何況……這本來也不是你的名字,不是麼?”衛誡將她垂到耳邊的頭發往後撩,因為過敏的緣故,戚澄現在已經不是單純的癢了,而是痛。
她還有更多事情想要問清楚。
“可是……”
“噓,不要再說了,我不喜歡聽那些。”衛誡將食指抵在唇邊。
戚澄頓了頓,忽然說:“你想帶我去哪?”
“去一個隻有我們的地方,你不在乎那個小警察,我知道的,像你這樣的人,你殺過人,你的手也不幹淨,那個小警察要是知道了,你該怎麼辦?”衛誡開始想把她拉走。
但——
說時遲那時快,戚澄直接甩脫了他的手,而他也像是早有準備,兩人直接交起手來!
屋裏的各種擺設全劈裏啪啦被掃落在地,阿華站在門外敲門,但衛誡高聲讓他在外麵等著不要進來,就在這時,戚澄一拳打在衛誡的下巴上,衛誡一口血溢出嘴角, 但連哼都沒哼一聲, 躬身低頭避過了戚澄的第二拳。
從他的眼神來看,他是為之亢奮的。
他從未把戚澄看作一個完整的人,而更像是某個小動物。
現在小動物會撓人了。
衛誡沒有想要殺她,但戚澄每次都是下的死手,但不僅如此,戚澄今天還帶了東西過來,幾次見招拆招之後,她抬手揮匕,兩人又打了起來。
……
顧長風左思右想還是覺得自己恐怕漏了什麼細節,但是他也說不清究竟是什麼細節,和戚澄相處的一點一滴開始在他腦海中慢放,回到那個共度晚餐的時候,戚澄對他家的電視研究了許久,還吐槽說電視按鈕做的那麼隱蔽是不是能加工資。
但細細回想,她當時並沒有換台,她隻是拿著遙控器,放在手裏把玩。
她為什麼要突然說那些話?
一切仿佛發生在一瞬間,顧長風的心髒開始加速跳動起來,接下來,隻見他一手拿起外套,狂奔著出了門!
路東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這是怎麼了……”
顧長風駕車一路風馳電擎回了家,連鞋子都來不及脫便踏進了屋裏,他掰開電視遙控器,赫然看見裏麵藏著一張非常非常小的紙條!
那上麵是一串地址。
而這邊,一切快的仿佛無法表述,衛誡的手摳住她的喉嚨,由於天生的體型差異,她幾乎要騰空起來。
然而衛誡的臉色突然一變,他喃喃道:“過敏?”
那一刻,兩人對上眼神,戚澄勾唇一笑,直接向窗台邊奔去,衛誡頃刻間已經預見到了什麼,但為時已晚,這一切仿佛複刻了白歌死去的那一個晚上,她從酒店大樓急墜而下,而今天。
戚澄死也要拉上衛誡。
隻見她突然發力向前,迎麵抱住明顯沒來得及反應的衛誡,閃電般帶著他直接從窗台上翻了下去,急墜而下!
“砰——!”
血泊之中,衛誡仍然不可置信,“你……你……
……
馬路上警笛聲呼嘯,人聲混合著各種各樣的儀器聲,血肉裹挾著皮膚,戚澄被送上救護車,最後也隻看見了一大堆模糊的人影。
——不能這樣。
或許不應該。
戚澄和戚橙,本來就是兩個人。
其實很多事情,從一開始就是簡單的,隻是人類總是有辦法把她想的太複雜,事情的結局,從一開始就埋下了伏筆。
所有人都認為殺人是鐵證,所以戚澄一定會乖乖聽話,他們自認為掌握著戚澄的把柄,自認為戚澄原本叫戚橙,橙子的橙。
所以,他們才會頻繁的用這個名字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