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本以為先斬後奏,即使元楉醒了,知道了,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沒想到元楉如此排斥,她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隻是在一旁叫喚,希望他鎮定點。

“楉兒.....”

元楉不理皇後,這時太醫緩緩走進來,陸栗則跟在後麵,剛剛的話蕊寧聽見了,她心裏樂開了花。

元楉哥哥還是愛著太子妃嫂嫂的。

太醫為元楉診治一番,便回稟皇後,“殿下能醒過來,真是萬幸。殿下需要靜養,莫要動氣。”

聽完太醫的話,皇後趕緊拉著蘇鈺媚往後退,眼下莫要惹元楉生氣。她附在蘇鈺媚的耳邊道,“來日方長。”

元楉冷著眸,一張生人勿近的臉,他仍記得昏倒前,破廟的點點滴滴。

於是,冷冷瞅著陸栗,“幕後指使問出來沒有?”

陸栗回頭瞅了一眼皇後,不知如何稟告。

元楉急了,他扯動背上的傷口,疼得額頭冷汗直冒。

有......話就說,別支支吾吾。我還沒死,這東宮輪不到別人做主。”

陸栗這才緩緩道來,“起初如何拷打那歹人,歹人就是不開口。之後皇後去了一趟地牢,歹人就......”

元楉盯了一眼皇後,他的耐心已經磨光了,不耐煩的道,“就怎麼了?”

陸栗沒親眼所見,所不敢妄加猜測。

一旁的蕊寧道,“就說不出話來,喉嚨被毒啞了。”

皇後瞅著眾人都盯著她看,絲毫不知這事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隻不過聽說劫持雲洛的凶手被關在地牢,她就去看了一眼,僅此而已。

這時,吉祥嬤嬤匆忙跑進來稟告 元楉,說鎮遠侯攜世子宇文瑜求見。

元楉之前早就懷疑,肯定是宮裏的誰泄露了雲洛行蹤。沒想到竟是皇後,自己的母後。

曾經那個心善,賢良淑德的母後哪去了。

元楉沒心思見什麼鎮遠侯,宇文瑜,他就想知道雲洛被關在哪,是生是死。

他不顧傷痛,掙紮的起身下床,赤腳踩在地板上。

陸栗扶著他走近皇後,眸光像冰一樣的冷。

“你把她弄哪裏去了?”

語氣中帶著質問,而不是詢問。

皇後莫名其妙,“她不見了,跟母後有什麼關係。”

都到這時候,沒想到皇後還一副打死不承認的樣子。

隨即,元楉大喊,“母後!!!”

殿內的人都被這一聲驚得直冒冷汗。

蘇鈺媚更是不敢看元楉,垂著頭跟在皇後身邊。

皇後也被元楉的質問惹怒了,她自己最親的兒子,竟如此懷疑她。

“母後是什麼為人,難道楉兒你不清楚嗎?母後確實不喜歡她,可母後犯得著,做到如此地步嗎?”

元楉指著蘇鈺媚,字字鏗鏘,“犯不著?為什麼趁我昏迷,竟將這個女人塞進我宮裏?母後什麼心思,兒臣知曉。我早就說過,非她不可。既然母後不願她當這個太子妃,我繼續做這個太子,怕是對不起祖宗,還請另選太子!”

皇後沒想到元楉竟說出這等胡話,一個女人而已,竟讓他萌生出不當太子的想法。

“楉兒,你剛清醒,腦子不清楚,等你康複了,我們在好好談。”

元楉用力將皇後正要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甩開,冷冷道,“我沒什麼

話與母後好說,話已至此,絕無更改!”

吉祥嬤嬤出去後,又跑進來稟告元楉,“鎮遠侯說有要事稟告。”

元楉不說話,陸栗琢磨怕是鎮遠侯查到雲洛的消息,便讓吉祥嬤嬤將人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