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太子未歸,剛剛探子來報,說太子回宮了,身邊還帶著兩個身著白衣的人。

好好的大婚被臨時取消,這讓嫻妃充滿了好奇。

這不,她趕緊讓慶嬤嬤去東宮附近打聽打聽。

慶嬤嬤蟄伏在東宮大半夜,總算探聽到一些消息。她一路跑回來,深怕被東宮的人發現,將她逮回去。

此時,慶嬤嬤疾步走進來,氣喘籲籲。

“娘娘,大喜事。聽說今日雲府失火,雲老爺和老夫人,雲夫人都死了。雲家除了太子妃,隻剩下一個十歲的小屁孩。”

要是她一起被燒死,該多好。

嫻妃站起身,捂嘴偷笑,“真是

天助我也。往後這丫頭沒了靠山,捏死她,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慶嬤嬤繼續道,“聽說太子妃和太子在雲府起了爭執。至於為何爭執,奴婢還未探明。不過不知為什麼,那丫頭連她爹最後一程都沒送,直接穿著白孝衣進宮,還帶了一個拖油瓶。這拖油瓶,估計就是那十歲的小屁孩,雲府的大少爺。”

嫻妃心情大好,就連老天都幫她,“十歲小屁孩,不足為懼。明知宮廷忌諱,卻仍穿白衣入宮。”

說到這裏,嫻妃連連點頭,像知曉了一個人的軟肋,十分興奮。

“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這太子妃可不是乖乖服軟的主。等著看吧,東宮接下來必定雞犬不寧。”

慶嬤嬤甚是不解,“娘娘,咱就什麼都不做?”

嫻妃晃著纖纖手指,她琢磨一會,讓慶嬤嬤將此消息散到皇後宮裏去。

“不急,先讓咱這位皇後好好會會她 。”

皇後得了消息,夜不能寐。天剛微微亮,她就梳妝更衣,攜徐嬤嬤一起來到東宮。

此時,處理完折子的太子捂嘴咳嗽,他站起身,看了一眼西苑雲落的屋子。

燈已經滅了,窗邊仍有個人影,還趴在茶幾上。

咚咚咚咚咚…….

五更了。

太子皺了皺眉,責怪怎沒人提醒雲落上床睡覺。

陸栗十分無語,太子莫非得了健忘症不成。

明明是他親自交代,不讓嬤嬤們進內殿伺候。

既然不曾進內殿,嬤嬤們又怎知太子妃未睡,又怎可提醒她上床歇息。

太子絲毫未察覺陸栗怪異的模樣,腦海閃現雲落淚眼朦朧,他大袖一揮,疾步往殿外走。

刮風下雪一整晚,到現在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陸栗瞅著太子衣著單薄,昨夜又吹了一整夜的風,忙替太子拿了一件披風,追出去。

他剛穿過屏風,就看見皇後攙扶著徐嬤嬤走進來。

皇後來勢洶洶,太監還未來得及往內通傳,皇後就已經進來了。

太子站在殿內正廳,俯身弓手交疊行禮。

皇後一眼就瞧見太子的疲憊,她經過太子身邊,越往裏走,這殿內就像冰窖一樣的冷。

隨即,皇後怒斥宮人,伺候太子不周,怎讓爐火熄滅了。

宮人惶恐的跪地求饒

,皇後卻瞥見 金桐色的爐灶裏,爐火正旺。

皇後一時間,百思不解。

一大清早,聽著宮人求饒聲,太子此時覺得聒噪的很。他忍著暈眩,連連擺手驅散宮人。

待宮人散去,太子身邊隻留下陸栗。

太子這才開口,十分不悅,“不知母後尋兒臣有何事?”

皇後臉色淡淡,暗自嘀咕,本宮再不過來,你這怕是要把她寵上天不成。

皇後想起那日在她的宮裏,是她親手將雲家女的手交到太子手裏的。

既然她接納了雲家女,她就得時刻提點雲家女,一切行為舉止,都要有太子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