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嘉盛潑不成髒水,隻得改口:“就算她沒做錯事,但你們老板都那樣對她了,這工作還幹得下去嗎?我讓她辭職也是為她的安全著想。”
沈怡不願費力爭辯,決然道:“誰勸都沒用,我不會辭職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閆嘉盛油鍋見水氣炸了,邱逸竭力阻止,二人摔跤似的扭到了一處。
“你為什麼不辭職?不說清楚就是有鬼!”-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沈姐,你還是告訴嘉盛你的想法吧,這樣他就不會多心了。”
沈怡心想單獨告訴丈夫,遲早也會傳到邱逸那裏,歎道:“築美再過兩年就上市了,我想擠進董事會拿到原始配股,等上市以後起碼漲十倍,這樣就能少奮鬥二十年。”
如此簡單的利益權衡人人都會,騷動即刻停止,閆嘉盛狐疑:“這是哪兒來的消息?你能確定?”
“是你爸告訴我的。”
“我爸告訴你的?”
閆嘉盛雖使用了疑問句式,心裏已確信了,父親神通廣大,在他的世界裏就是全知全能的上帝。
正因如此,上帝的兒媳更不能幹出辱沒家風的事。
他說不動要錢不要命的老婆,當場打電話搬救兵,向母親控訴華燦等人的劣行和沈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愚頑。
“媽,你說她是不是腦殼有包嘛?華燦和那個魏景浩都那樣騷擾她整她了,她還想在那家公司上班,就算為了掙錢也不能把自己搞成受虐狂撒。你沒看到她們那個魏董今天有好囂張,大街上當到那麼多人就在那兒捏到她的下巴放狠話,硬是把我氣慘了。要是在成都,我絕對找群兄弟夥弄他狗日的……”
閆嘉盛告起狀就像老太婆的裹腳布又臭又長,沈怡礙著邱逸還在,還須保持風度,否則依得往常的習慣早扔下丈夫獨自走人了。
躁鬱中,開著免提的手機裏插入公公的聲音。
“都打了半個小時了,他有啥子賣兒賣女的話說不完?”
閆嘉盛不知父親在家,立馬聞風喪膽。
掛機已來不及了,父親已從母親手裏要過電話,平常語氣也透著大威天王似的淩厲,專門恫嚇他這個攪家小鬼。
“你一天扭到你媽說啥子?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有事不會自己解決啊?是不是還想回來吃奶嘛?”
“不、不是的,爸……”
沈怡見丈夫的臉被恐懼漂青,忙湊近向公公問好。
聽到她也在場,公公笑意燦爛宛若佛光普照。
“小沈,閆嘉盛是不是又在家鬧事啊?”
“沒有沒有,他知道我在公司被人欺負,想讓我辭職。我告訴他我們公司要上市,他還是反對,說錢肯定比不上人重要,勸我再考慮考慮。”
沈怡就丈夫的問題與公婆溝通時分別使用不同口徑,知道婆婆溺愛護短,投訴方式都直白嚴厲,卻鮮少在公公麵前說閆嘉盛的不是,有時對方追究,她還會粉飾太平。
一張一弛的手段巧妙地對公婆進行分化,即便婆婆向丈夫抱怨沈怡欺負兒子,公公聽了也不會輕信。而沈怡不假手公公懲治閆嘉盛,又會在婆婆心中積累人情。
就是邱逸,單看這幕也越發堅定地相信她為人厚道,放著大好的告狀機會不用,還以德報怨替丈夫說好話,這恐怕是成熟女性才有的理性與體貼。
公公聽完吩咐沈怡叫閆嘉盛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