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自己的婚事?如今你已是帝皇,身係百姓安危,還不快迎娶位皇後,綿延子嗣,穩定根基。”
此話一出,原揚原本緩和一些的頭疼又犯了,這樁事前些日子在前朝遲首輔才提起過,被他好不容易搪塞過去,如今回到寢宮妹妹又來勸諫。早些年征戰沙場,孤身一人,也不急著成家,如今做了皇帝,反倒被催起婚來。
“先別說我,你呢?我看嚴晁那小子對你有意思,不如我把他召回來把你娶了得了。”一到這個時候,原揚貫會轉移話題。
果然,原姝臉色有些不自然,自顧不暇,沒心思再去管兄長的婚事了,她驕傲的別過頭:“誰說我要嫁他了,我原姝要嫁隻嫁蓋世英雄!”
原揚饒有興致的詢問:“那在你看來,誰才算是蓋世英雄?”
“自然是兄長!”原姝目光明亮,盡是崇拜之情。
妹妹的誇獎讓原揚勾起嘴角,抑製不住的喜悅,笑道:“既然你都說了你兄長是蓋世英雄,還擔心他娶不到媳婦麼。”
原姝一時間無法反駁也答不上來。
聊了會兒天後疲憊緩解不少,桌上的奏折看著也不再那麼枯燥無味,原揚又重新振作起來,對妹妹揮揮手:“好了,我要開始批奏折了,你去挑些名貴的,看著備上兩份賀禮,一份送到遲府,一份派人送去邳州。”
原姝領命離開。
原揚想了半晌,從傍邊抽出一張紙,醞釀片刻開始落筆,寫到一半又覺得不妥,揉成一團丟在邊上,拿一張嶄新的重新寫,可沒寫兩句又覺得不滿意,循環往複了三四次。原揚看著眼前的白紙想了一會,終是未落一字,起身來到窗邊,覆手而立。
吾心所係,雖在咫尺,不可言說。
【空餘愁】
小岑宴的百日宴辦在了京都岑府,眾賓客齊聚,抓周時,岑宴窩在娘親的懷裏扭捏半天,最終摸起了外曾祖父上朝時持的玉笏,遲首輔當場樂的合不攏嘴,說這孩子定是個可塑之才,其他人也道此子未來不可限量。原揚也開懷大笑,向岑故先將岑宴給定下,待日後入朝為官做國之棟梁。
一家子其樂融融,和睦溫馨。
遲椿懷裏抱著軟軟的岑宴,心裏的喜悅也毫不掩飾。孩子到了該哺乳的時間了,遲椿邊將岑宴交給乳母帶到偏殿去。談笑之餘,她突然瞥到桌上的一個盒子,這物件的雕飾似曾相識,但不像是遲家管用的雕刻。
她隨意抓了個忙上忙下的小廝,知著隔壁桌子上孤零零的盒子問道:“那是何物?”
小廝順著她手指看去,恍然一拍腦袋,忙告罪道:“夫人恕罪,是小的疏忽了,方才有位帶著麵紗的姑娘將此物交由小的,說是給岑宴小少爺出生百日的賀禮。”
遲椿迷惑問道:“那她人呢,怎麼也不請進來坐坐?”
小廝撓撓頭:“那位姑娘不肯,在門外托付了此物就匆匆離開了。”
盒子被端到遲椿麵前打開,裏邊的都是些繡給小孩子的老虎頭靴子和小衣裳,一個精致的小香囊和一隻小銀鐲。她拿出香囊撫平,針腳細膩卻不平整,可見繡的人針線活雖然不到家,但也確實十分盡力了。
瞟到小鐲子下還押著一張紙,遲椿將其抽出反轉來看。
遲椿心頭一陣,猛然起身朝門口跑去,原本在一旁和遲奕談的正火熱的岑故察覺,連忙跟了出去。
岑府門口,那個人並沒有出現,環顧四周,空曠的街道上行人若幹,都是陌生麵孔。
遲椿有些失落,又有些不甘心。
“椿兒,出什麼事了?”岑故雙手扶住她的肩膀,關心的詢問。
遲椿再次望了望街道上,環住岑故的脖頸靠進他懷裏,悶悶道:“沒什麼。”
岑故順勢攬住遲椿纖細的腰肢,將她緊緊禁錮在懷中,附在她耳邊低聲道:“你有心事,瞞不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