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業結束,蘇湄就九個多月了,首都到路途遙遠,到時候還要坐飛機,要是有什麼閃失,那可真是他這把老骨頭承受不住的痛了。
蘇天皓卻是哭笑不得,說道:“爸,你忘記了江老爺子約了你去部隊,怎麼又不去了。”
“他那個老匹夫,還有臉麵來約我?”蘇老爺子一聽到了江家,頓時爆起,就差吹胡子瞪眼的砸桌子了,“你別提他,你一提他我血壓就上來了,哎呦,哎呦,頭疼。”
蘇天皓無奈的笑笑,隻能走到蘇老爺子背後,一邊給他捶背,一邊說:“正好秀秀接下來兩個月都要在z省做婦聯的任務,到時候讓秀秀照顧閨女兒比較好。”
“而且爸您要一直在這兒,到時候江家那邊也找到了,可就不得了了。”眼見老爺子又要開口,蘇天皓繼續說道,“您想想,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孫女兒,到時候又是別家的了,肉疼不肉疼。”
“得了得了,知道了,老頭子過幾天就回去。”蘇老爺子擺了擺手,嫌棄蘇天皓花太多,羅裏吧嗦的,有些討厭,“對了,那個江家的混小子不是找到了我的乖孫,怎麼江家還沒有人來。”
“這會兒怕是還沒有來得及告訴江家,爺爺您別急,趕明兒我去打聽。”蘇銘遠連忙開口,先把老爺子給安撫了下來。
說起來他回首都前就已經看見江憲和蘇湄碰麵了,這會兒還沒有見到江家有所舉動,蘇銘遠皺眉,要麼是江憲在前不久還沒有查清楚蘇湄的身份,要麼就是還沒有告訴江家。
最壞的打算就是江家早已經知道了,這會兒正憋著一肚子的壞水,等到時候再發作。
無論是哪種結果,蘇銘遠都不太想接受。
“江憲知道我了,但是他答應不會把事情告訴江家。”蘇湄喝了口茶,緩解了一下自己剛剛說了那麼多話之後喉嚨的幹渴,“我已經把父親的遺物交給他了,到時候江家不會起疑的。”
“到時候你回到首都,江家的人瞧見了,還是會發現的。”胡秀秀皺眉,雖然這樣能夠隱瞞一段時間,但是這並不是就沒有後顧之憂了,明眼人一見都能看得出來,蘇湄和自己的小姑子長得太像,要說不是那對的遺腹子,誰信?
蘇湄笑了笑:“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到時候他們想做什麼,還得問我同不同意。爺爺您放心,叫了您爺爺,我就不會有第二個爺爺了。”
蘇湄的話大大的安撫了蘇老爺子,這會兒臉上笑的跟花兒一樣,樂嗬嗬的根本停不下來,連說了幾聲好。
“可惜你奶奶已經去了多年,不然這會兒要是見到你,還不知道要多高興。”蘇老爺子提及自己的妻子的時候,臉上難以掩蓋的傷心。
蘇老太太盼著自己的小女兒多年,最後沒有熬過那個最冷的冬天,在醫院撒手人寰。現在小孫女找到了,蘇老太太卻是再也見不到了。
“以後我會告訴奶奶,我回來了,以後也不走了。”蘇湄站了起來,跪坐在蘇老爺子的麵前,雙手搭在他的膝蓋上,認真的說道,“以後蘇家就是我家,無論走到哪裏,我都會惦記著你們。”
“好,好,好,老婆子要是知道了,黃泉路下也該安心了。”蘇老爺子拍了拍蘇湄的手,連忙叫來了蘇銘遠把蘇湄扶起來,“都快做母親的人了,還這麼做事不知輕重,以後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別沒得委屈自己。”
蘇湄喜笑顏開,接著蘇銘遠手上的力道站了起來,坐到了蘇老爺子的身邊,挽著他的手,撒著嬌。
既然現在都差不多認親了,蘇老爺子直接把公館最大采光最好的房間收拾了出來,轉頭讓蘇銘遠去叫人收拾,全部重新布置一遍,留給了蘇湄做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