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家後,蘇湄沿著小路走到了大路邊的田溝上,拿這把彎刀開始割豬草。這時候太陽正大,田中央最是能曬到太陽的地方,原本被風吹的森冷身子,這會兒也漸漸的溫暖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蘇湄把割好的豬草都堆在了大路邊上,直起身子,看著田裏正彎腰割稻子。
這會兒就是豐收的時候,等到秋收過了,就要準備十二月的麥苗和土豆。
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角,蘇湄實在對這種沉默寡言還怯懦的父母不拿手。想她蘇家滿門忠臣,父兄駐守邊疆數十年如一日,那會兒哪個敢對蘇家有意見,何況她又是家裏唯一的孫女,哪個不是捧著寵著,又怎麼會有現在這樣的事。
歎了口氣,蘇湄見豬草割的差不多了,雙手一撐,直接就從下麵跳到了路麵上,正走到邊上樹下要拿麻繩把豬草都綁了的時候,一個小胖墩伸手就把她的豬草給抱在了懷裏,地上就稀稀落落的躺著兩根,看到蘇湄過來了,小胖墩還對她做了個鬼臉,笑嘻嘻的就跑了。
蘇湄一看,火氣直接上來了,也不管這會兒不算熱的天氣,把兩個褲腿都挽了起來,蹭的就追了上去。縱然這個身體瘦弱,可長年的勞作也讓她有了底子,再看那小胖墩,跑了沒多遠就氣喘籲籲的,哪裏是蘇湄的對手。
果然,還沒有跑到拐角,小胖墩就被蘇湄給抓了住。
“為什麼偷我的豬草。”蘇湄將小胖墩製服住後,也沒有立刻去撿掉在地上的豬草,一手鉗製住他,將小胖子壓在地上,一雙清澈的大眼就這樣盯著他。
若是少年郎,隻怕都逃不過那一雙桃花大眼,可,現在蘇湄雖然內裏是雙十年華的女子,小胖墩確是實打實的十二歲孩子,滿腦子的偷懶耍滑,也是皮孩子的時候,自然不會對蘇湄的眼神有所感覺。
“誰偷你豬草了,哪個能作證?這就是我割的。”小胖墩話說的理直氣壯,還想掙脫蘇湄的手,無奈蘇湄用的是巧勁不是蠻勁,一時半會還真掙脫不了。
嗤笑一聲,蘇湄眉頭一挑:“你倒是說說,你割了多久?這裏大概能供幾頭豬吃?”
“當然是割到現在了,誰會去計較花了多少時間。”哼哼了兩聲,小胖墩看到自己父母過來了,連忙掐了一把自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蘇姐姐,我錯了,豬草全部給你,你別打我。”
聽到自己兒子這麼淒慘的哭聲,趙娟連忙跑了過來。蘇湄見對方家長都過來了,在他們的怒視下,悄悄的用手點了小胖子的某個穴道,這會兒,他就是真哭而不是假哭了。
慢吞吞的放開小胖墩站起來,一獲得自由,小胖墩就撲倒了自家母親的懷裏尋求安慰。趙娟抱住自己的兒子上下檢查了一下,見自己的兒子雖然哭的可憐巴巴的,卻沒有多大的傷痕,這才安了些心。
“你這小姑娘怎麼這麼不懂事,連弟弟的豬草都要搶!”趙娟聽多了蘇奶奶背地裏說孫女的壞話,心底對蘇湄的印象一直不好,這會兒還發生了這樣的事,自然怒不可遏。
回頭一看,好樣的,一大家子都出來了。怪不得這個小胖墩敢在蘇家父母還在的時候就偷她的豬草,原來還有這原因在。
“這是我的豬草,田裏的叔叔阿姨都能證明。”蘇湄也不怕,理直氣壯的挺直了腰杆子,話雖然是對趙娟說的,可眼睛卻一直盯著小胖墩。
她蘇湄可不是隻會一味委曲求全的女人,能在龍門開了五年茶館的,能不沾一點血?
趙娟聽到蘇湄還狡辯,氣的鬆開了小胖墩,揚起手就朝著蘇湄的臉上招呼去了。輕輕鬆鬆的躲過了趙娟的巴掌,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