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扭曲的,算不上太自在但很親密的一個姿勢。
氣氛一時安謐。過了一會兒,謝無虞rua了一把蘭朋友這幾天沒空打理但依然十分濃厚好看的頭發,難得認真地問道:“怕不怕?”
蘭鶴望捏著他的指尖,卻是答非所問:“和先生在一起就很開心了。”
謝無虞聞言,愣了一秒,莞爾:“嗯。”
其實在生命麵前,有多少人能克製住來自本能的害怕呢?但也正是因為這種即使懼怕著死亡和未知而仍舊選擇向前的感情,才更顯得難能可貴,珍貴無比。
他們在騰山之巔輕輕接了個吻,一切就盡在不言中了。
那個道士出現在騰山範圍內的時間比謝無虞設想得更晚一些。但在他出現在騰山方圓一百裏的範圍之中後,騰山對麵所有人包括謝無虞和蘭鶴望都進入了高級警戒的狀態。
“有點奇怪……”謝無虞將桃木小匕首還有其他的一些雜七雜八不管有用沒用的符紙都塞了一些到蘭鶴望身上,看著監控中不再掩飾自己的行蹤反而大搖大擺肆無忌憚出現在鏡頭前的那個道士,微蹙了下眉頭,說道。
之前不管發生什麼事,這個道士都會盡量地隱藏自己的行蹤,不會像現在這樣,好像已經放開了所有束縛,帶著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瘋狂的味道。
“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陰鬼盅。”元道子在一旁擔憂地說道,“它最近動作越來越大,鎖陰陣已經快鎮不住它了。”
而到了鎖陰陣徹底失效的那天,謝無虞和蘭鶴望就必須將陰鬼盅鎮壓乃至徹底解決掉,否則 一旦讓它裏麵的陰氣爆發出來,不說帝都,可能大半個華國都會有被陰氣吞噬的風險。
而陰氣又是陰晦之物借以生存的根本,被過多陰氣波及到的地方,隱晦之物也會隨之蘇醒,嚴重的甚至會動搖社會的安定。
而這還隻是次要問題,元道子等人更擔心的是那個道士其實是想借陰鬼盅裏的陰氣召喚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希望不會是這樣。
大陣的效果一天天削弱。道士來得悄無聲息。
厚實濃綠的樹林中傳來“沙沙”的腳步聲,謝無虞抬起頭,就見到一個頭梳發髻,身穿一套灰藍色道袍的青年男人出現在不遠處。
和以往見過的或模糊或清晰的影像都不相同,道士的長相看起來居然是溫潤型的,麵帶微笑。
如果不是他身上的那種不屬於世俗的瘋狂的味道太過明顯,誰也不會想到就這麼一個看著十分溫柔的青年道士會直接將鬼門大開,甚至還激活了祭鬼法器,全然不考慮後果如何。
他宛如閑庭漫步般走在灌木草叢間,窸窸窣窣的聲音隨著他的動作響起,草木在他即將行過時自發彎腰,分出一條極幹淨的小路。
“……好久不見。”在離陰鬼盅還有幾十米距離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側著頭看向謝無虞,忽然說道。
謝無虞抬眸和他對視著,篤定道:“我不認識你 。”
“不認識嗎?”道士笑了笑,“也是,都那麼久過去了。”
他這話說得沒頭沒尾,又像隱含了什麼深意,謝無虞心底湧起一陣微妙的感覺,忽然想起了之前柳仙們說過的那些氣息相似的話,還想再問一遍,就聽見道士說道:“到了現在,你們還想攔我嗎?”
他問了之後也沒指望得到回答,更像是一種提前的招呼,說完之後就直接朝著陰鬼盅動手起來。
所幸元道子等人的心神一直都緊緊地釘在他身上,他剛抬起手甩出幾張黃符,這邊的誦經聲就伴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