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那些沉積已久的陰氣爆發起來,就算是一開始做足了準備的淨塵法師幾人,應對起來也依然有些艱難,而蘭鶴望當時就身處陰氣爆發的最中心,受到的衝擊力經過法印和玉佩以及各種靈符的層層削減之後已經淡了不少,但依然是將他的身體損傷大半。

不過當時謝無虞也護得及時,那些陰氣反卷之後隻在蘭鶴望的身上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倒沒傷到內髒。

除了這出小意外,陣法最後還是圓滿成功了,蘭鶴望現在的身體裏除了殘留的一點兒陰氣之外,已經和常人沒有什麼不同了。

就是他坐輪椅坐了這麼多年,這會兒就算雙腿能用了,估計也得經過一陣子的複健才能像以前一樣正常地行走。

如今小乖崽真的變小啦,謝無虞放緩了聲音給捧在手心裏的小紙人解釋道,然後就看見紙人的腦袋輕輕地點了點,“我知道了,先生。”

聲音有點兒小,但聽起來的感覺好像還是和以前差不多……蘭鶴望莫名鬆了口氣。

但是這樣子的話問題又來了,蘭鶴望一時半會兒可以不去公司,但時間久了,卻也不好安排。

人形時微小的動作放到小小的紙人身上都變得特別明顯,小紙人的兩根眉毛苦大仇深地皺在一起,謝無虞指尖在上麵點了一下,蘭鶴望呼吸一滯,就聽見謝無虞道:“蘭伯父那邊已經暫時幫你把這幾天的文件都收過去處理了,不用擔心。”

而且說是要在紙人裏待一陣子,但其實也就差不多一周,等蘭鶴望的身體情況好一些之後,就可以讓魂體回去了。

謝無虞莞爾:“所以這一周裏,就委屈鶴望先這樣子跟著我了。”

蘭鶴望抬頭看了看他,這會兒他們的體型相差有點大,謝無虞的麵容在他眼中放大了不少,但還是好看的。

頓了兩秒,蘭鶴望道:“……沒委屈。”

謝無虞眉梢一挑,勾了勾唇。

……

剛開始還是不太習慣,但用紙人的身體生活了兩天,蘭鶴望慢慢地也就適應了突然放大的環境。

謝無虞揣著這陣子都有點兒黏他的蘭小紙人一起出了門,看了看時間,總算在約好的時間裏趕到了影視基地。

他這次過來是因為韓毅通知他說,之前他拍的幾段室內戲出了些問題,跟他對戲的那個演員爆了個醜聞,劇組這邊沒辦法隻能重新找了另一個人,需要他來把那段鏡頭重新過一遍。

“謝老師,你來了啊。”喬遠山眼睛特別尖,一眼就看到了從外麵進來的謝無虞,連忙迎了上去,態度熱情得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喬遠山可不管他們,親親熱熱地攬著謝無虞的肩膀,就小聲問:“謝老師,你還有沒有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

謝無虞有點無語,感覺到口袋裏的小紙人微不可察地動了動,肩膀一抖就把喬遠山的手甩了下來,“好好說話。”

口袋裏的紙人不動了,就是喬遠山的表情有點茫然,也有點委屈,忍不住控訴道,“謝老師,你變了。”

謝無虞:“我一直都這樣。”

喬遠山:“……”

謝無虞這麼坦然,他都有點不好意思再說了,但想想自己拿回去之後就被自家媽媽和舅舅拿走的符,咬咬牙,還是繼續套近乎道:“嗯嗯,所以謝老師你還有沒有那個?”

他暗示地搓搓手指,謝無虞看他一眼,還是給他拿了幾張符。

喬遠山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才不管他什麼表情呢,拿了符就藏進口袋裏,順便和謝無虞八卦道:“對了謝老師,你過來前應該也聽說了吧?就那個醜聞……”

“嗯?”謝無虞伸手進口袋裏輕輕戳了戳蜷在一起的小紙人,同時抬起頭,貌似認真地聽喬遠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