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走之前放了道避塵符,空置了幾個月的公寓也沒積多少灰塵。謝無虞簡單地洗漱了一遍,將身上的酒氣洗掉之後,就卷了被子上床睡覺。

被酒精和睡意麻痹的大腦在即將陷入昏睡前模模糊糊地想起,他好像忘了點什麼事……

所以他到底忘了什麼?

謝無虞沒想起來,眼皮一搭,就黏在了一起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在生物鍾的作用下,謝無虞從床上坐起來。宿醉之後腦子有點酸疼發脹,謝無虞揉著額頭甩了甩,掀開被子起身。

行李箱還隨意地丟在客廳裏,謝無虞起床洗漱了一遍,就把行李箱提了起來,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裏麵的東西。

供桌上的水果沒來得及買,謝無虞將舊的撤下來,然後多給神像們上了幾柱香就當是彌補了。

弄完了這些,謝無虞想把自己昨晚換下的衣服丟進洗衣機裏滾一滾的時候,終於想起自己忘記什麼了。

他默默地在換下來的那條褲子口袋裏掏掏,掏出了兩張平安符和一張銀黑色的名片。

昨晚拿到手的時候還沒來得及仔細看過,謝無虞將那兩張平安符收了起來,低頭看了眼名片。

名片拿在手裏的質感挺好,上麵第一個映入眼簾的就是鐵畫銀鉤的“蘭鶴望”三個字,下麵跟著一串電話號碼。

看起來有點像私人名片。

謝無虞看著上麵的電話號碼若有所思。

他和蘭鶴望算上昨晚也就見過兩次,上一次他出手單純是因為那個降術太過陰毒,蘭鶴望的開光輪椅也……嗯太別致了這樣,倒沒有別的什麼想法。

不過按昨晚蘭鶴望的態度和這張名片來看,他或許是知道了降術的事吧。

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知恩圖報?

謝無虞笑了一下,將名片放到床頭櫃上收起來,轉身又去收拾房間。

結束了《明歌傳》劇情的拍攝,謝無虞就驟然閑了下來。先前因為外景拍攝磨得比較久,他離組的時間沒辦法確定,駱頻暫時把他的檔期都空著,現在想想,也該重新聯係起來了。

給駱頻發了個成功殺青的消息過去,沒過半個小時,駱頻人就到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在日常堵車的帝都裏來去自如的。謝無虞想。

駱頻現在儼然是一副職業經紀人的樣子了,進來拿著計劃書滔滔不絕地就開始跟謝無虞說自己接下來的打算。

“……除了幾部電視劇的試鏡之外,你先前合作的那位赫秋還介紹了一部小成本劇過來,劇本我看過了還可以,師叔你有空看一下,看看接不接。”駱頻掏出一疊薄薄的劇本放到茶幾上,話裏對那部小成本劇還挺看好的。

謝無虞的注意力卻放在了另一個名詞上,“赫秋姐介紹的?”

駱頻點點頭,也有點奇怪:“對,她主動聯係的我,說挺看好這部劇的,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接。”

駱頻看過劇本之後倒是挺感興趣的,但不是他自己思想不幹淨,而是這個圈裏肮髒事兒真挺多的。赫秋也就和謝無虞合作過一期綜藝,要論交情並沒有多少,直接把這麼一部劇的機會推過來,駱頻在看好之餘,也有些擔心。

“……她該不會想泡你吧,師叔。”駱頻決定換一個委婉的說法。

謝無虞:“……你在想什麼東西。”

他拿過駱頻放在最上麵那個小成本劇的劇本翻開看了看,隻看了幾頁,就知道這本子的質量確實挺好。

這是一部單純的小成本懸疑劇。按照劇本來看,這部劇裏沒有明確的主配角之分,三個主角兩男一女三線並行,彼此之間互不相識,身上發生的事卻又詭異地交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