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頌瞪圓了眼睛,還是戚尋求的婚??
“那,那就算他求婚了,結婚可不是過家家,你才二十五,你急什麼!”
“可是他跟我求婚了啊。”
“大哥,我聽見了,不用再說了,你不覺得太快了嗎?”
“可是他跟我求婚了。”
“………”
梁頌服氣了,懷疑對麵是個複讀機。
他歎口氣,頭疼地摁了摁太陽穴,“我算發現了,你就聽不見我說話,選擇性失聰。你就是想來跟我得瑟戚尋跟你求婚了,他愛你愛得要命是嗎?”
柏西翹了翹嘴角,矢口否認,“我可沒有,這是你自己說的。”
梁頌對天翻了個白眼。
電話兩端安靜了幾秒。
梁頌把畫筆給扔了,平複了下心情,消化了一下這個事實。
他又問了柏西一遍,“你真的打算跟戚尋結婚,認真的,不後悔了?”
柏西沒有半點遲疑,“對。不後悔。”
梁頌更沉默了。
他回頭望著他還沒有完成的一幅畫,那上麵大片桃花,豔色緋緋,在這個春日裏,一片招搖。
要不怎麼說春心浮躁呢。
這才開春幾天,柏西就急著把自己打包送出去了。
他撓撓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能往窗邊走去,推開窗。
他破罐子破摔道,“結吧結吧,你明天給戚尋生三胞胎我都不管你。”
他凶凶地說著這話,眼底卻浮現無奈的笑意。
柏西也笑,“那我可沒這個功能。”
梁頌吹著晨風,又問,“那你告訴家裏沒?”
“還沒,不急,我們打算下次當麵說。”
這看來是已經考慮好了,梁頌想。
他聽著柏西跟他說求婚的細節,說戚尋早就準備了戒指,手上把玩著一個打火機,有點心不在焉。
他想起幾個月前,在燒烤店裏,柏西輕聲告訴他,自己和戚尋在一起了。
那天月光很亮,柏西的眼睛也很亮。
那時候他對柏西的戀愛之路一片悲觀,隻祈禱柏西不要碰個頭破血流就好。
可誰能想到,有朝一日,那個冷冰冰的,看似對誰都不上心的戚尋,會居然跟柏西求婚。
也不知道該說世事難料,還是愛情神秘莫測。
但他知道,柏西能第一時間與他分享,大概也是想得到他祝賀的。
所以他沒再說什麼潑冷水的話。
等柏西叭叭叭一通輸出結束。
他輕聲笑了笑,“行了,別得瑟了。我沒什麼可說的,你開心就好,恭喜。”
柏西也笑了,“多謝。”
窗外春光柔柔,照得人身上發暖,也讓他的眉眼格外生動。
他掛了電話,往嘴裏也塞了顆巧克力,又看看手上的戒指,覺得連枯燥的文件都變得沒那麼討厭了。
晚上下班的時候,戚尋果然早早等在了柏西的公司樓下。
而他離開公司的時候,嚴秘書的眼神十分怨念,十分有古代朝臣望著昏庸帝王的架勢。
嚴秘書沉痛地想,他可算是發現了,自從老板談了戀愛,就開始遲到早退了。
訂婚了就更不得了,還學會翹班了。
這不是色令智昏是什麼!
戚尋全然不知道他的秘書都在腹誹些什麼,他接到柏西下班,就去了訂好的餐廳吃飯。
在在等菜品上來的過程裏,他問柏西,“你這周末放假嗎?”
“放啊,怎麼了?”柏西問。
“你上次不
慶祝
是說想去海邊玩嗎,我定了酒店的海邊別墅。”戚尋把手機推給他,上麵都是風景圖和旅遊路線,“既然是訂婚,總得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