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1 / 3)

一場,他本該消瘦些的,奈何丁阿姨一日三頓變著花樣做飯,前些天還應景地做了個梅花湯餅,把他養得白裏透紅,往秤上一站,人還胖了三斤。

連戚尋都捏著他的腰,滿意道,“好像多了點肉。”

柏西不愛聽這話,一巴掌把戚尋的手給打了下去。

他保持了這麼多年的標準身材,可不能毀在這上麵。

當晚他就跟戚尋一起進了三樓的健身房。

但戚尋輕鬆完成了一個多小時的有氧。

而他跑了大半小時的跑步機,就累得躺在地上起不來,盯著天花板直喘氣。

戚尋低下頭看他笑話,問,“還練嗎?”

他喘著氣,視線從天花板又移到戚尋身上。

剛健身完,戚尋穿著背心,額頭上有汗珠,比起平時西裝革履的樣子要顯得年輕,有種運動後荷爾蒙爆棚的性感。

柏西哼哼道,“今天不來了,明天再戰。”

但他已經不想動彈了,又衝戚尋伸手,有氣無力道,“我走不動了,你抱我下去吧。”

他剛運動完,頭發都貼在臉上,臉紅撲撲的,伸手要抱的樣子也十分可愛。

戚尋把他抱起來,明明對這個撒嬌很滿意,卻故意說,“你身上都是汗。”

柏西不服,“你身上也都是汗。”

兩個人汗津津地貼在一起,誰也沒嫌棄誰,一起回臥室衝了個澡。

洗完澡後,戚尋在床頭看書,柏西在旁邊看工作文件,互不打擾。

過了兩個小時,兩個人一起關燈睡覺。

因為柏西身體的原因,最近都不適宜床上運動,這陣子他們什麼也沒做,就是抱在一塊兒,蓋棉被純睡覺。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

冬雨淅淅瀝瀝,敲打著窗,也敲打著滿地梅花,不覺得聒噪,反而像一支緩慢的催眠曲。

.

一轉眼到了周日,戚尋還在上班,柏西卻是休息的。

家裏就他跟丁阿姨兩個人,他一時興起,還跟丁阿姨學了煲湯。

但他也不是真想把自己學成大廚,純粹是鬧著玩,學得三心二意,最終也煲得清湯寡水,連他自己都不願意喝。

唯獨戚尋賞臉,麵不改色地喝了一碗,末了還評價道,“淡了點,這是排骨湯嗎?”

柏西不好意思說他忘記放鹽,湯都燉了一半才又添了兩勺,含含糊糊點頭,“對,山藥排骨湯。”

大概是怕戚尋不信,他又補充一句,“我燉了好幾個小時的。”

戚尋便不再說什麼,隻覺得柏西在廚藝上頗有天賦,再研究研究,說不定就能出來一個生化武器。

要不是碗裏有塊排骨,他一定會當這是涮鍋水。

但柏西難得有雅興下廚,他也不好意思打擊柏西的積極性,勉強說了一句,“比你上次的蛋糕有進步。”

柏西:“……”

可不得有進步嗎,他上次做蛋糕差點把烤箱都給炸了。

他看了看那一鍋失敗作品,默默把鍋蓋放上了,假裝什麼也沒發生。

但他想了想,又扭頭問戚尋,“你還喝嗎?”

戚尋搖頭,拒絕了。

他再順著柏西,也還不至於為一鍋排骨湯以命相博。

當年潘金蓮要是給武大郎灌這個,武大郎都不一定會喝下去。

柏西隻能悻悻道,“我下次再試試。”

.

在戚尋家住到十八天的時候,柏西在窗戶旁邊摸了摸自己日漸圓潤的小下巴,跟戚尋說他過兩天應該就回去了。

戚尋在看文件,雖然穿著居家服,卻戴了一副黑框眼鏡,他膚色又白,高鼻薄唇,活脫脫詮釋了何謂斯文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