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人?”秦綰寧檀口微抿,想了想宮裏,問秋潭:“宮裏還有其他女人嗎?”

“雖說是沒有,可陛下的紫宸殿內還有不少美麗的宮娥,陛下若是想要,也不是不可以的。”秋潭說道,自己以前聽過不少婢女在主人家上工的時候就被主人收了房成為小妾。

陛下擁有四方,不缺銀子養妾室的。

“你提醒我了。”秦綰寧若有所思道,明日將陛下殿內伺候的宮娥換一撥。

換些美貌的。

沐浴後,天色尚早,秦綰寧在庭院裏走了走,讓人將中宮的布局圖拿來,自己先熟悉一番,等明日有了力氣再去實地看看。

秋冬的白日短,天色早早就黑了,秦綰寧等天黑就上榻安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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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現在就睡了?”蕭宴有些不相信,現在不過是用晚膳的時間,秦綰寧的作息不會這麼早的。

打探的內侍篤定道:“睡下了,皇後娘娘似乎很疲憊。”

蕭宴擺擺手,這才讓內侍退下去,高銘站在一側聽著,詢問道:“今日皇後娘娘身子不適,陛下明日讓太醫去診脈,調養調養也好。”

“調養?”蕭宴頓住,想起之前在東宮的時候確實養過一陣,太醫說綰綰憂思過重,長此以往對身子不好。

如今,綰綰應該沒有什麼可煩惱的,蕭宴立即應允,“明日你親自去。”

高銘笑了,“臣記住了。”

翌日清晨,蕭宴起得很早,天色未亮就巴巴地去中宮,秦綰寧也醒了,正準備用早膳,兩人時間似乎掐得很準。

秋潭讓人多準備一副碗筷,等陛下落座後,領著宮人退了出去。

秦綰寧一人吃著,宮裏的早膳品類多,一樣吃一口也足以。

一人吃著,一人看著。

蕭宴見她吃得津津有味,自己也端起參粥喝了一口,感覺很香,很快,一碗見底了。

“綰綰,昨夜睡的可好?”他看向秦綰寧,語氣柔和不少。

蕭宴開口打破寂靜,清晨多了一股溫馨,秦綰寧感受到不一樣的氣氛,吃在嘴裏的粥也變了味道。

“昨日尚可,陛下睡得可好?”秦綰寧敷衍道。

蕭宴將粥碗放下,夾了個肉餅給她,“朕昨夜睡得不好,知你愛吃這個,朕讓禦膳房多備了。”

秦綰寧不拒絕,接過就吃了,她和蕭宴在一起沒什麼寢不言食不語的規矩,舒心即可。蕭宴睡得不好,也與她沒有什麼關係。

兩人用過早膳,龍輿備好,帝後同行去宗廟。

宗廟裏不僅有先帝,還是蕭宴的祖父。先帝進入金陵城後就追封自己的父親,宗廟裏算是有兩位皇帝。

秦綰寧不喜先帝,但嫁給蕭宴還是要參拜,她拜得誠心不足罷了。

從宗廟出來都已是午時,回宮後蕭宴匆匆去紫宸殿見朝臣,而秦綰寧悠哉悠哉地回宮午睡。

一覺睡至黃昏,秋潭捧著皇帝賞賜的珍品進來,“娘娘,您看。”

秦綰寧看了一眼夜明珠,旋即又躺了下來,困乏的感覺漸漸消失了,留下的隻有無力。

秋潭服侍她起榻梳妝,更衣後天色都黑了。

秦綰寧還沒離開銅鏡,內侍高喊陛下到了,秋潭麵露喜色,秦綰寧卻道:“告訴陛下,長春殿今日不宜待客。”

“這是哪門子規矩?”秋潭也怔住了,陛下來了是好事,娘娘怎地將人往外推。

秦綰寧不管,“傳我的話就是了。”

秋潭慢慢吞吞地出去了,說話的時候都不敢看陛下,嘴裏好不容易將話念叨完了就見陛下甩袖離開。

她立即慌了,走回內殿告訴秦綰寧,“娘娘,陛下生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