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真好,你以後跟著哥哥去我府上住,好不好?”明華輕聲哄騙。

珠珠立即搖頭:“我要跟著阿娘。”

明華笑作一團,“不做哥哥的童養媳嗎?”

“不不不,我要阿娘。”珠珠小腦袋搖成撥浪鼓,氣得明華揪她耳朵,“以後不讓你進門。”

進入胡國公府後,明華撇開眾人,拉著秦綰寧去屋內說話,“你想通了?”

前段時間她都已經勸陛下放手,給綰綰、也當給自己解脫,強扭的瓜不甜,尤其是在錯綜複雜的皇室裏麵,感情本就要不得的。

秦綰寧卻淡淡一笑,“解不開的劫,不如再綁緊一點,陛下口口聲聲說要懺悔,不如就懺悔。”

明華擰眉,“綰綰,你在折磨他,也在折磨你自己。”

“為何要折磨,我過得很好,阿嫂,我對陛下是有感情的。”秦綰寧糾正阿嫂的想法,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輕鬆怡然。

蕭宴的性子得不到不會罷休,不如就讓他得到。

明華也不知說什麼好,但為她好還是說金陵城內的近況。

陛下之前廢了江氏,卻提拔江氏一族,給了侯爵,又讓江氏族人入仕,因此,江氏沒有人不滿。一人失利,卻給全族帶來利益,不會有人不滿不快。

江氏一族能者居多,陛下拉攏對朝堂也有利。

“陛下後宮空虛多日,朝臣提過立後一事,都被陛下壓下來。太後如今在養病,宮裏隻有陛下一人,也算是史上最幹淨的宮廷。”

“你若入宮,便是後宮第一人。陛下對感情一事處於懵懂中,許多事情都不明白,你若為後,就好好教教他。”

“教他?”秦綰寧唇角抿了起來,確實,她有了教導的心思。

想教導一個男人感情事,最迅速的方法就是讓他身邊日日圍著女人。

皇帝納妃,天經地義。

秦綰寧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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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婚定在十月中旬,與當初娶太子妃不同,今日的大婚尤為隆重。

秦綰寧清晨就被拉了起來,一睜開眼,天色還沒有亮,自己清醒了會兒,婢女就拉著她梳妝。

還未吃早膳,淩王來了,都已到了門外。

隔著窗戶,兩人見了一麵,淩王手中托著一盒子,她定睛去看,淩王卻直接遞給她,“秦家的事情是我的錯,唯獨在此事上,我不如陛下。”

陛下是幹淨的,這點他怎麼也彌補不了。

秦綰寧沒有拒絕,接過盒子就打開,裏麵是一將令,她皺眉,欲還回去,淩王卻告訴她:“這是我對秦家的彌補。”

“謝謝了。”秦綰寧收下了,給自己留條後路也好,她揚首衝著淩王微笑,“蕭遇,你的性子很好,可惜了,我和蕭宴這輩子注定解不開。”

淩王的性子溫潤,時而會偏激,比起蕭宴,要好上許多。

更要緊的是他還年輕,十九歲的少年郎,將來注定會是大周的戰將。

淩王匆匆過來,匆匆離去,依舊瀟灑不羈。

明華這時也過來了,帶著全福夫人來給秦綰寧梳發,得知淩王來過後還是有些擔憂,詢問婢女後才知兩人不過隔窗說了一句。

又見到淩王給的厚禮,倒吸一口冷氣。

陛下若是知曉,肯定會成為心結,她吩咐婢女好生收起來。

秦綰寧聽到後卻主動要了過來,捧在手心裏,“我帶著。”

明華腦殼發疼,扶著額頭就道:“你帶它作甚?”

“利器防身。”秦綰寧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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