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再多的榮華富貴,若是過得不順心,還不如嫁給平民百姓。

“你眼光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這時,嶽徠的船靠近了,準確說是撞了上來,秦綰寧抓住屏風才沒有摔倒,蕭宴卻伸手將她攬住,手圈住她的腰。

對麵的人直接躍進來,秦綰寧下意識將蕭宴推到屏風後,蕭宴卻冷笑:“你躲進去。”

說完後又吩咐人:“將人丟下去。”

秦綰寧卻趁機提醒蕭宴:“那是國舅,我一直等著他,你別給我惹事。”

蕭宴知曉此事輕重,但與秦綰寧相比,這些都不算什麼,他將人擋在屏風內,“朕的天下還不需你來操心。”

秦綰寧咬咬唇角,也沒有心思與他吵架,隻蹙眉道:“我們回岸上。”

“對麵船是樞密院副使和巡防營統領,嶽徠是想拉攏他們。”蕭宴怒極後神色反倒平靜下來,他壓不住自己的性子,敢覬覦秦綰寧的,他都想剁碎了喂狗。

國舅府上的侍衛都被丟下船,噗通噗通幾聲嚇得不少船開始後退,卻是使得更多人好奇。

“哪家府上的船?”

“別吱聲,那是國舅的船撞了,侍衛強上船,被丟了下去。”

“那、別過去了,免得殃及池魚。”

船上的嶽徠暴怒,“將船給砸了。”

巡防營統領楚羌猛地站起身,暴怒道:“國舅這是當著下官的麵強搶民女,與盜匪有何區別。”

嶽徠本就不高興了,聽聞這句話後更是不悅,“統領哪隻眼睛看著我搶了,再者不過就一妓.女,本就是皮肉勾當,我也是給她顏麵,這是她的榮幸。”

“國舅所言是實話,統領急甚,不急不急。”副使再度將人拉了回來,悄悄捏著他的手,慢慢搖首。

巡防營統領冷若冰霜,兩隻手在袖口裏攥緊,恨不得一拳過去。而副使畏懼國舅在朝的勢力,不想惹禍,極力將人勸住。

那廂的蕭宴被秦綰寧安撫住,兩人躲在屏風內看向外間,國舅出行帶了四五十人。被丟入水裏的侍衛很快又爬了上來,而蕭宴一行區區五六人,幾番折騰下來,早就精疲力盡。

有人靠近過來,蕭宴一腳踹過去,將人踢翻出欄杆。

“將船靠岸,回去。”

秦綰寧卻道:“你說明日會不會傳遍洛陽城。”

國舅砸船搶姑娘,會不會惹來群臣的抗議。大周立國不足十年,朝臣也是經曆過疾苦的,國舅嶽徠所為與前朝陳帝有何區別呢?

船迅速靠岸,不想,還沒停穩,岸上的侍衛就堵截過來。

秦綰寧笑了笑,同蕭宴商議道:“你跳下河吧,別當我的累贅。”

“秦綰寧!”蕭宴麵紅耳赤,秦綰寧在嫌棄他。

秦綰寧柔柔一笑,雲鬢珠釵在燈火下散著光色,嫵媚柔情,瞧出一股狡黠的笑意,“你不跳,難不成我跳?”

蕭宴捏著她的手,強壓怒氣,隱忍了片刻,見她神色自若,隻好聽她的話,翻身躍下河裏。

隔著重重燈火,秦綰寧抿唇淺笑,步步走至台階處,凝向眾人。

“你們做什麼?可知我是誰?”

事情鬧得這麼大,嶽府的侍衛早就不顧姑娘的身份,蠻狠道:“不論是誰,都需隨我們離開。”

秦綰寧環視眾人,這些時日以來,嶽家人也被捧得不知天高地厚,她可不是乖巧的姑娘,任由旁人欺負。

這件事鬧大了,就鬧大,她就送嶽徠一程,大聲道:“我乃胡國公府的姑娘秦綰寧。”

侍衛們麵麵相覷,他們驟然頓住腳步,秦綰寧卻當著他們的麵立即躍下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