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眼睫輕顫,心中多了股狠意,道:“我與嶽國舅說了登基事宜,禮部已在籌辦,就在五日後。”
“太妃可曾想過淩王若是回不來,這出戲該如何結束?”
“這些就不必你擔憂了,隻要登基大典有人去完成即可。”太妃並不想說出自己的打算,秦綰寧太過聰慧了。
秦綰寧索性不問了,“五日後也可,我不會留在淩王府的。”
“你需進宮,入住紫宸殿,安撫朝臣。”
“好,我明日入宮。”秦綰寧不拒絕。
少女一味的答應反倒讓太妃心中不安,她不肯說最自己的打算,同樣,秦綰寧也不會說她的想法。
“你跟在蕭宴後麵,長進了不少,若在你剛逃出來的時候,你肯定不會參與這件事,而是會躲得越遠越好。”
“你也說了,我長進了不少,再者秦家的事情,沒有您的參與嗎?”秦綰寧抿唇,慢悠悠地抬起眼睛,直視太妃。
沒有那樁莫名其妙的婚事,四府人不會想著陷害秦家,他們是刀,而遞刀的人就是眼前的太妃。
太妃微一怔忪,“你進步不少了。”
秦綰寧不再繼續說著這些敷衍的話,半晌後,轉身離開。
出了廳堂,紅昭疾步跟上去,“我們去哪裏?”
“周府、帶孩子。”秦綰寧一步都不敢停,帶著紅昭匆匆離開淩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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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內空無一人,冰冷的莊嚴讓人窒息,望著威赫的殿宇,讓人生起一股肅然。
宮廷奢華的布置讓紅昭眼中迸射出一股欲望,清風拂來,殿內的氣息散發出香氣,她猛地聞了聞,是權力的氣息。
秦綰寧站在殿內,眼底一片黑沉,無波、無浪。
國舅嶽徠在這時走進來,“殿下、殿下來了,臣遲來恭迎。”
“國舅辛苦了。”秦綰寧不轉身,聲音淩冽,故意壓低了說話。
嶽徠不敢進步了,抬首去看,隻有青鬆般的身影,看不到‘淩王’的容顏,但他沒有去計較,反而樂道:“殿下辛苦才是,您在這裏休息幾日,四日後,便是您的登基大典。”
其實他更想登基的時候一道立後,但時間太過匆忙,對嶽家不公平。
“好,你先下去。”
嶽徠作揖,自己底氣足,也不需看淩王的臉色,再說了朝堂在他的手裏,壓根不怕淩王生事。
國舅官威十足,嚇得紅昭不敢說話,躲在柱子後麵不敢吭聲,等人消失了才敢走出來。
她拍著胸脯走近秦綰寧,“姑娘,這人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