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粉妍,蕭宴伸手摸了摸,秦綰寧忍不住朝一側避開,還扭頭睨他。

沒有說話,害怕中透著幾分凶惡,蕭宴想起奶凶奶凶的珠珠,不由笑出了聲。

秦綰寧羞得滿臉通紅,“你笑什麼?”

“笑……”蕭宴及時停了下來,高銘說過,女孩子都愛聽好聽的話,改口道:“笑你可愛。”

秦綰寧聞言挑了秀眉:“你誇人真直白。”

蕭宴怔住,“誇人還要委婉?”

“你沒誇過人嗎?”秦綰寧想擰開蕭宴的腦袋裏看看裏麵裝了些什麼,是不是隻有行軍打仗、朝堂政事。

蕭宴當真懵住了:“誇過,你說得委婉是如何誇?”

“想學嗎?”秦綰寧動了動腿,換了一個輕鬆的姿態,遠處的周茴與靈安郡主們在一起說話了,閔之燕還在東張西望。她立即指著閔之燕,“你怎麼誇她?”

蕭宴直白道:“有趣。”

“有趣是什麼誇人,又不是個東西,怎麼就有趣了?”秦綰寧吹毛求疵。

蕭宴沒有辦法,硬著頭皮說道:“沒得誇了,隨口說了一句。”

也不能怪他,方在在高閣上,他都沒有看清閔之燕的相貌,想誇相貌好也找不到詞來形容,有趣的意思概括得太多了。

秦綰寧明白過來,“不走心的誇讚。”

看了一眼雲裏霧裏的蕭宴,秦綰寧失去了耐心,她腦子被驢踢了才會教蕭宴哄人的話。

有這閑功夫,她還不如去找閔之燕說說有趣的事情,“我想下去了。”

蕭宴不肯:“不教了?”

秦綰寧嫌棄的心思都放在臉上:“太笨。”

“我都沒嫌你笨,當日裏翻牆教你籌謀和算計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我笨,如今倒來嫌棄我,過河拆橋。”蕭宴睥她。

秦綰寧心虛,“改日教你,你先帶我下去。”

“就不。”蕭宴也來了脾氣,秦綰寧將他當猴耍了。

秦綰寧忍不住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你怎麼那麼小氣?”

“你給我取的外號,自己忘了?”

“小氣蕭大郎?”秦綰寧沒想到對方還記著這麼一件小事,拿手戳了戳他的肩膀,“你何日去泉州,我該回去收拾收拾了。”

蕭宴一愣,想起重要的事不好再將人拘在屋頂,伸手攬著她的腰,兩人下了屋頂。

或許是秦綰寧今日出門沒有看黃曆,雙腳剛一落地,就聽到了周茴的聲音:“閔姑娘,我剛剛好像看到有人從屋頂跳下來了。”

秦綰寧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通紅,將蕭宴往前一推,“替我擋一下,明日請你吃烤肉。”

蕭宴皺眉,剛想說你做的烤肉太難吃,秦綰寧提著裙擺就跑了,背影慌裏慌張,許久不見她這麼靈動的姿態。

拋開過往,秦綰寧依舊是一個活潑靈動的姑娘,曾經的秦綰寧,被他剝去了‘靈魂’。

蕭宴恍惚想到了什麼,他要的是秦綰寧的心,而不是行屍走肉。

周茴帶著人摸了過來,空蕩蕩的屋頂已經沒有人了,但屋下站著一人,她剛想問對方名姓,對方自己轉了過來。

冰冷的眼神恍若深潭,嚇得幾個姑娘倒吸一口冷氣,閔之燕更是花容失色,方才陛下不是這麼冰冷的。

高閣下的皇帝唇角掛著笑容,和煦如冬日的暖陽,眉眼俊朗,是風流倜儻的郎君。

現在的陛下生人勿近,別說搭話,就算是多看兩眼都會害怕。

閔之燕嚇得不敢出聲了,周茴更是如此,她打量著對方,而這時靈安郡主走了出來,“臣女見過陛下。”

含羞帶怯的姿態,讓蕭宴皺眉,很快,他轉過身子,一語不發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