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淩王妃。”淩王繼續死皮賴臉,歪著腦袋讓她揪,“趕緊收拾東西,我給你個機會,自己招攬有能耐的人手。”
秦綰寧皺眉,還是狠心又揪了一把,嘀咕道:“你為何這麼幫我?”
淩王摸摸自己的耳朵,肅然道:“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秦綰寧的臉色更紅了,縮了縮肩膀,與他拉開一些距離,“何日啟程?”
“今日啊 ,午後就走。”淩王的聲音悶悶地,他見過蕭宴將她攬入懷裏,動作親密,而她沒有拒絕。
到了他這裏,怎地就那麼難了。
淩王生氣了,不高興道:“秦綰寧,你是淩王妃。”
秦綰寧睥他一眼,沒有應答,讓秋潭收拾行囊。
午後,就動身,一路往北走,而金陵城內的蕭宴遇到更大的麻煩。
太子妃在他麵前脫下衣襟,嚇得他倉皇而逃,就像見鬼了一般,周衛瞧著太子的身影納悶,按理來說,太子不該是童子身啊?
害羞什麼呢?
蕭宴跳進曲橋旁的湖水裏,一個猛子就不見了人影,周衛拿著衣裳在岸上等著,等著、等著,太子妃來了。
真是鍥而不舍。
月光尤為皎潔,銀色的光輝勾勒出美好的意境,周衛想要離開,屁股挪開石頭,腳剛抬起來,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他害怕太子會打他。
前段時間剛挨了一頓打,理由就是他將行蹤透露給太子妃。
沉入水底的蕭宴放鬆自己,展開雙臂,慢慢地沉下去,眼睛緊緊閉住,水的壓力讓他無法呼吸。
胸腔內的氣息越來越少,眼前的黑色漸漸幻化成一片光明,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蕭宴忽地睜開眼睛,伸手去抓人影,水波蕩漾,一下子就衝散了那個人影。
嘩啦一聲,蕭宴浮上水麵,岸上的太子妃輕聲呼喚:“殿下,秋日寒涼,容易染了風寒。”
周衛就像是聾啞人一樣,裝作聽不到,也不說話,覷了太子妃一眼,縮著腦袋繼續坐著。
一炷香後,蕭宴遊上岸,一腳踹翻了周衛,“怎麼當差的,晚間寒涼,還不快請太子妃回去休息。”
太子妃臉色一紅,嬌滴滴地走到太子麵前,含羞欲怯,“殿下……”
周衛識趣地將衣襟送了過去,“殿下,換衣裳,臣立刻、馬上送太子妃回殿安寢。”
“殿下,您身上濕透了,不如去妾的殿內更換衣襟吧。”太子妃不肯走,下意識伸手去攔太子的袖口。
蕭宴冷冷冰冰,不給她機會,快速收回自己的衣襟,邁開腳步,大步立刻,“孤去見父皇。”
“殿下……”太子妃羞惱,狠狠一跺腳,太子竟避她如蛇蠍,她到底哪裏做得不對?
蕭宴回到崇光殿,侍衛長在候著,見到人來了,忙迎上去,稟道:“姑娘離開揚州了。”
“回徐州了?”蕭宴猜測。
侍衛長回:“不是去徐州的方向。”
蕭宴怔了怔,秦綰寧竟然不回徐州,“除她一人還有誰?”
“沒有了,帶了許多侍衛。”
“跟著,切勿丟了。”蕭宴吩咐道。
侍衛長領命。蕭宴站在輿圖前,目光凝了凝,看著揚州的地界,心沉入穀底。
周衛這時拚命趕了回來,站在門口喘著大氣,呼吸順暢後,才慢慢地走進殿:“殿下,太子妃回寢殿了。”
“周衛,去打探下臨南的事情怎麼樣了。”蕭宴的聲音帶著低沉,背對著周衛。
周衛雙腿顫了顫,咽了咽口水,“臣早就打探過了,楚王壓根就沒去臨南,從揚州過就搶了一個姑娘,快活了些時日,準備離開的時候,被人斷了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