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秦昭儀都沒有睡踏實,她害怕太子會殺了秦綰寧,男人一旦玩夠了,就會變得不耐,再也沒有耐心。她害怕極了,數度想進去勸諫秦綰寧不要同太子作對。
眼下不是最好的機會,自己一進去,秦綰寧就知曉自己在哪裏,到時就會露餡。
秦昭儀食不下咽,秦綰寧卻吃得飽飽的,昨夜被蕭宴折騰後,她覺得自己太過弱小,難以與他對坑。不吃飯是虐待自己,她不會傻氣虐待自己,總有一日會出去,到時才有力氣與蕭宴對付。
吃過午飯後,她主動到院子裏走動,在牆角下轉悠,扣扣磚塊,踢踢腳下的泥土,看得竹茗心驚膽顫。⑩思⑩兔⑩網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磚塊與秦府不同,但她不懂燒磚,看不出什麼名堂,更不能從一磚一瓦中看出自己所處的地方。
日子安生下來,又過兩日,蕭宴神清氣爽地來了。
日落黃昏,秦綰寧換了一身瑩白縷金牡丹對襟,站在牆角,白皙細膩的麵容猶如羊脂玉,眼尾微微上揚,發髻上纏了海棠花,整個人在瑰麗色的光色下嬌豔柔弱。
蕭宴見到她,唇角勾了勾,“你想□□出去?”
秦綰寧回身,衣袂飄動,肩頸腰背在深色斑駁的牆麵下顯得纖細,曲線優美,這副身子落在蕭宴的眼裏,令他想起昨夜。
昨夜秦綰寧的抗拒,加深他的怒氣。
最後,她依舊哭得睡了過去。
蕭宴靠近,秦綰寧後退,幾步下來,她被逼到牆角,蕭宴比她高了些許,從他的角度恰好見到雪白修長的頸上的紅痕。
痕跡在羊脂玉的肌膚上發出妖豔的光澤。
蕭宴笑了,“昨日可開心?”
秦綰寧背部緊貼著牆壁,冰冷的觸覺喚醒她對昨夜的恐懼。
蕭宴與昨夜的暴躁不同,麵上帶著笑,眉眼如玉,他主動牽起對方的手,“孤得了一匹寶馬,可日行千裏。”
秦綰寧沒有拒絕他的觸碰,反引著他回屋,問起寶馬一事:“哪裏送來的?”
金陵奢靡成風,好詩書,愛風流,不喜賽馬。故而馬在金陵城無甚用處,也得不到皇家貴族的喜愛。
蕭宴的兵馬攻入之後,文人雅士空有滿腹詩書,麵對刀劍,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故而幾年來,金陵亦有騎射之風。
當然,秦綰寧不知這些變化,她隻知金陵城內的子弟不喜騎射。下麵的人有樣學樣,不會進獻寶馬。
蕭宴隨她入屋,敏銳地察覺到她的姿態柔軟,眉眼嬌柔,將這些時日以來亮出的利爪都收了起來,恢複曾經的笑靨。不經意的態度讓他略有驚喜,他高興道:“孤帶你去騎馬。”
給太子斟茶的秦綰寧手下一頓,“今日?”
蕭宴後悔了,宮廷不便,出宮還得重重安排,他立刻改口,“改日。”
秦綰寧神色淡淡,將斟好的茶遞出去。
蕭宴沒有遲疑,大口飲了,茶入口中,他皺眉,“甜的?”
“放了些蜜糖,聽聞金陵人氏喜歡在茶中放鹽放糖,我便效仿一次,恰好你來了。”秦綰寧神色平淡,眉眼舒展,在蕭宴的視線威壓下,一點都不覺心虛。
蕭宴不喜歡甜,更不會飲去放蜜糖的水,他生氣,盯著秦綰寧的麵容。
謝綰寧眼睛長而媚,此刻眸子更是一片澄澈,似是有光。
看了會兒,蕭宴釋懷了,秦綰寧肯捉弄他,也證明她肯接受他了。
他很高興。
秦綰寧垂下目光,苦笑道:“蕭宴,放了秦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