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官道與這裏給人的聽覺不一樣,比如現在,她什麼都聲音都聽不到。

而在宮外的官道上,無論在什麼樣的地段都會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可想而知,困住她的地方不在城外。

是在皇城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久後,聽到了行禮的聲音:“見過太子殿下。”

蕭宴抱著她,親昵地蹭著她的玉頸,口中語氣極為冰冷,“退下吧,今日晚些鎖門。”

秦綰寧又是一震,鎖城門?

“臣明白。”

接著,馬車噠噠而行,再接著不久,就聽到嘈雜的聲音。

秦綰寧的心一點一點地開始激動起來,緊張得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蕭宴繼續圈著她的腰際,變戲法般取出一張麵具,親手給她戴上,“孤的小白兔,美貌端莊。”

他的小白兔在徐州,腳步輕盈,似蝴蝶似白兔,自由穿梭。

秦綰寧不拒絕,當作是默認,反抗隻會使得這個瘋子越來越瘋,到時無法收場,她會變得更加被動。

馬車繼續前行,幽暗中,吵雜聲漸漸傳了進來,闊別許久的氣息湧入鼻息。

這就是熱鬧!

這就是人間煙火!

蕭宴在這時握起秦綰寧青蔥似的玉手,慢慢地挑開車簾,燈火的光色湧入秦綰寧幽深的眼中,照亮了她眼中的黑暗。

秦綰寧的眼中多了些清澈明亮。

蕭宴得意地笑了笑,“有很多有趣的小玩意。”

秦綰寧迫不及待地下車去了,站在人潮湧動的禦街口,看到形色各色的行人,新朝帶給了百姓許多希望。

禦街是前陳留下的,店鋪林立,三兩馬車並行都能通過的道路上站滿了行人,秦綰寧在打量他們,他們同樣也在打量這位帶著小白兔麵具的女子。

白兔活潑,少女一襲櫻草色對襟裙裳,外間披著披風,領口的白毛與白兔相得映彰,就算看不見那張臉頰,也覺得是天上掉落的的神女。

蕭宴一身白色袍服,腰係碧玉,溫潤端方,與白兔也極為般配。

兩人比肩,站在燈火闌珊下,周遭都失去了光色。

行人紛紛側眸去看,不少人議論是哪家的公子姑娘。

秦綰寧無所察覺,走到一側的貨郎手中,挑挑選選,最後什麼都沒選中,這些與平日裏蕭宴給的,相差甚多。

蕭宴做主給她選了一隻櫻草色的珠花,隨手插.在她的烏雲發髻上,再度添了一份春色。麵具將秦綰寧的臉遮擋起來,青絲微挽,露出一雙白玉的小耳朵。

瞧著粉嫩有趣。

蕭宴沒忍住多看了兩眼,秦綰寧蹁躚轉身,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

蕭宴頹然。

禦街之上,人多到摩肩擦踵,蕭宴一人帶著秦綰寧出遊,擔心兩人分散,索性就伸手就牽住她。

秦綰寧麵色微紅,不自然地掙脫開了,蕭宴瞧不清她藏在麵具下的臉色,強硬地拉著她,“秦綰寧。”

秦綰寧不想和瘋子在大庭廣眾之下鬧騰,索性就依了。

燈火通明,樹下多了不少俊俏郎君,結伴站在一起,而另外一側站了清秀佳人,怕是有些姻緣的。

大周尚處於建國,民間沒有太多的規矩,也無前陳那些男女不可隨意見麵的迂腐條例,對女子更沒有那麼拘束,若有心看對眼了,趁著佳節之際出來遊玩見麵,也是有的。

秦綰寧當年就在七夕節見了很多次蕭宴,她如這些樹下等候的姑娘是一樣的心情,對心上人的眷念與歡喜,是什麼東西都換不來的。

邊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