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操著鄭嘉博聽不懂的方言,不停說著什麼,像是在催促那幾個打他的人,也像是在告訴他們使勁打。

隻是後來鄭嘉博就暈過去了,不然一定能看清到底是誰在打他。

但鄭嘉博就隻是個拿手術刀的,又不是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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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算醒了,可嚇死我了。”韓禹斌還在錄節目,吳昊就過來跟他說,鄭嘉博在酒店裏被打了。

本想立刻去看他的情況,但眼看著很快就要拍完了,這個時候撤對節目來講太不負責。

就讓吳昊他們先過去,一會節目完事,就立刻趕回去。

但韓禹斌沒想到,等他趕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這會鄭嘉博才醒。

送去醫院,醫生說除了身上的皮外傷,沒傷到內裏,這才放心地把他給帶回來。

要說本來吳昊也不知道這件事,還是薑炎通知的他,出乎意料。

原本薑炎隻是路過,他喬裝打扮想要外出吃飯,就聽到有人在安全通道裏呻/吟,過去一看,沒想到是鄭嘉博。

就算心裏不喜歡他,但人命關天,薑炎直接將人送到了醫院,本來想等著韓禹斌結束再告訴他,可看樣子傷得不輕,就立馬通知了吳昊。

所以現在幾個人圍在病床前,全都看著鄭嘉博。

“誰把你打成這樣?”韓禹斌知道今天鄭嘉博來,兩個人還說好一起吃飯。

本來韓禹斌還在想要怎麼跟他說薑炎的事,沒想到就出事了。

雖然不至死,但對方下手也挺狠的。

現在鄭嘉博身上多處淤青,已經報案了。

可被打的那裏恰好是盲區,警方說還要進一步調查。

“咳咳。”鄭嘉博捂著胸口悶咳了幾聲試圖坐起來,但隻要他稍稍動一下,身上就很疼,不得不放棄,躺著看他們,“我也不知道,但我隱約看到一張臉,覺得有些眼熟,可等我想仔細看的時候,就暈過去了。”

“跟沒說一樣。”薑炎總結了一下,就是線索為零。

“對了,他說的是方言。”鄭嘉博狠狠白了他一眼又道,雖然知道是薑炎救了自己,但就是對他喜歡不來,而且他還傷了韓禹斌的心,對他更是恨之入骨。

想到這,鄭嘉博忽然想起了什麼,看著薑炎問道:“你怎麼在這?”

“你不需要知道。”薑炎還想問他怎麼在這呢。

“行了,你們少說幾句。”韓禹斌忽然開口,總算讓房間裏安靜一會。

“你說,為什麼會被打?總不可能看你不順眼,就拉著你一頓胖揍,那真是沒事閑的。”韓禹斌聽了半天,也沒聽到原因。

“我路過你房間門口,就看到有個人從裏麵出來,是一個戴鴨舌帽的臉上有疤的男子,有點黑。”鄭嘉博說完又補上一句,“肯定不是同一個人,但應該是一夥的,因為我追出去之後,就被人揍了。”

“警察不是有權調監控嗎?”韓禹斌覺得這虧不能白吃。

“都說了他們還在調查,現在問題不應該是,那個刀疤男去你房間裏幹了什麼嗎?”鄭嘉博覺得他有點跑偏。

此話一出,韓禹斌下意識地看向薑炎,就看到他也在看自己,然後兩人同時轉頭避開對方的視線。

看來是想到一起去了。

“我跟你回房間去看看有沒有丟東西。”隨後薑炎主動提出來。

接著韓禹斌就看到吳昊看著自己,滿臉的大問號,但他總不能跟吳昊說,昨天兩個人在房間裏快活吧。

隻能笑笑跟薑炎說:“要不我跟昊哥去吧,你留在這。”

“我不想見他,看著他病情會加重。”鄭嘉博說的心裏話,雖然略有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