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薑炎開口問他“好看嗎?”才收回目光,把臉別到一側,佯裝去看時間,但耳朵已經羞紅一片。

洗漱完畢的薑炎,自然是把這一切都納入眼底,不易察覺地笑了,也沒有戳破,套上衣服說:“你可以去洗了。”

韓禹斌不想這個樣子示人,假裝沒聽見,繼續玩手機。

餘光瞥見薑炎朝他走過來,然後站在他身邊,擋住了窗戶投進來的光,伸手拉住裹在他身上的被子,滿是戲弄的語氣說道:“要我幫你?”

“不麻煩薑老師。”韓禹斌二話不說放下手機,一個鯉魚打挺帶著被子從床上起來。

下床也不忘了裹著被子,拎起一旁的衣服,鑽進洗手間。

視線隨著人一同鑽進洗手間的薑炎,滿眼寵溺地笑了。

沒一會,韓禹斌抱著被子走了出來,往床上胡亂一丟,咧開嘴笑著說:“走了,薑老師。”

“你真不想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臨出門時,薑炎再次問他。

說不想知道是假的,韓禹斌抓心撓肝地想要知道,但就算發生了什麼又能怎樣,再者,韓禹斌相信他不是這樣隨便的人。

所以異常堅定地點頭,“就是玩遊戲太困,睡著了。”

聽他說完,薑炎笑著抬起手揉了兩下他灰藍色的頭發,“放心。”

本來薑炎就是想要逗逗他。

他是想做點什麼,但薑炎不是那種會趁人之危的人。

什麼都沒幹,就是在他這裏蹭著住了一晚。

而且昨天也確實是玩得太晚,最後韓禹斌抱著手機睡著了。

衣服還是他幫著脫的。

他還一個人玩兩個號,手忙腳亂還贏了。

果然天資過人。

大清早,朱慧起床後就去叫薑炎。

結果敲了半天沒人應,想著平時敲幾下門,人就會醒,就算沒有起床也會在裏麵隻會一聲。

打電話給薑炎也不接,一下子就慌了。

想到昨天的墜樓事件,朱慧不由得擔心起來,就去找前台要門卡。

但不管朱慧怎麼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們就是不肯,隻能回來再敲。依舊沒人應,趕緊把吳昊找來幫忙。

這會兒正要跟著吳昊去前台再努努力,就看到兩個人一前一後從韓禹斌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當時的場麵別提多尷尬。

跟在薑炎身後的韓禹斌有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恨不能找地縫鑽進去。

四個人麵麵相覷,心思各異。

還是吳昊率先開口,打破沉寂,笑著向前一步,故作輕鬆,“呦!你們起來啦?”“正好,我們還找你們呢,走了走了,去吃早飯。”

“走什麼走!”“你幹什麼去了?”那邊朱慧根本沒有順著吳昊的意思說話,看著薑炎質問道。

“誒…”吳昊拉著像是要打架的朱慧,站在雙方之間,“她剛剛敲你房門,你不開,她擔心,所以著急呢。”

“你給我滾開。”朱慧往旁邊推了一把吳昊,然後手指在薑韓二人之間來回點了點,憋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轉身朝電梯走去。

她知道,自己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不可避免地發生了。

當天玩完回來,等到那倆人回了屋,朱慧拐進薑炎的房間,見他正準備出去,直接將他按下,坐在沙發上。

自己則站在他對麵,雙臂環胸,一副要嚴刑拷打刑訊逼供的模樣。

那邊薑炎悠閑地靠在沙發上,雙手搭在沙發背,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著,像是知道這一幕早晚都會發生一樣,靜靜等著對方開口。

“是我問你答,還是你自己說?”沉默片刻後朱慧說道。

在遇到薑炎之前,朱慧自覺很能沉住氣,但是自從帶了他之後,脾氣一天比一天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