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禹斌不由得為自己剛剛過於敏[gǎn]的神經和愚蠢的想法感到可笑。接著開口，“薑老師，那我們，開始？”
“吃早飯了嗎？”薑炎將攤開放在桌上的劇本又翻了一頁，看似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吃，啊，沒吃呢。”韓禹斌一邊瞄著他的表情，一邊也打開手裏的劇本，其實都看過一遍了，大概的內容也都記住了，現在就差穩紮穩打的將這些都印在腦子裏了。
薑炎回頭跟身後的人小聲嘀咕了一句之後問他，“你喝什麼？”
“隨便，隨便，溫開水就行。”韓禹斌趕緊回答。
揮了揮手，薑炎身後的人便快步離開。
“劇本看過了？”
“看過了。”韓禹斌老老實實地回答。
雖然薑炎說話的時候看似懶洋洋的，但是每個字的每一筆畫都透露著嚴肅、不容置疑。
那種緊張的感覺又回來了，真是沒出息。
“那你看過原著了？”薑炎再次提問。
“這……”韓禹斌搖頭，“沒看。”
“那你去看看原著吧。”薑炎提議。
語畢，韓禹斌終於看到薑炎抬頭看他，而且還邪魅地笑了。
這笑容，怎麼看怎麼覺得後脊梁骨冒涼風。
第33章 指導
頭頂的中央空調無聲地輸送著冷風，偌大的旋轉餐廳，格外安靜，顯得有些空曠，甚至還能偶爾聽見紙張翻頁的回音。
仿若伸手便能觸碰到外麵的明亮落地窗邊，兩個人麵對麵坐著。
桌上放著他們根本吃不完的餐食，兩邊便是他們的劇本。
這跟韓禹斌想象的不太一樣，有點像上學的時候，在自習室。
隻不過，這個自習室有點特殊，不僅花錢還人少。
他已經來四個多小時了，除去剛來時跟薑炎有過溝通外，再也沒說過話。
幾次韓禹斌都想要起身活動一下，但看著對麵的薑炎一動不動，腰杆筆挺地坐著，他也沒好意思。
若不是韓禹斌能看到他胸腔規律的起伏，以及那雙好看的手不時用筆在本上標注著，真覺得對麵坐了一尊雕像。
精美絕倫的雕像。
“薑老師，你要不要吃點什麼？”韓禹斌終於忍不住開口。
從吃的上來，薑炎就保持著這個姿勢，他都沒敢動筷，不好意思。
而且從早上起來，他就隻喝了點水，現在饑腸轆轆，根本無心看劇本。
“你餓了就吃。”薑炎看了他一眼，剛才光顧著看劇本，把他吃飯的事給忘了。
“薑老師，你不餓嗎？”韓禹斌手已經拿起了一旁放著的銀筷子，可看他並沒有要吃的意思，又放回了筷托上。
將這頁翻過去，薑炎把筆夾到劇本冊子裏，合上劇本放在一旁，看樣子，自己不吃，他是不會吃了，“這些都涼了，再叫一點。”
“不用不用，不涼，我能吃。”韓禹斌一聽還要等，趕緊拿起筷子夾了片牛肉送進嘴裏。
“呸！”韓禹斌才嚼了一口就吐到一邊，“這麼生！”
吐完他就後悔了，看著薑炎陰下來的臉，想起來他吃牛排隻吃六分熟。
但這是牛肉啊……
“那個……”韓禹斌怕是解釋也來不及了。
“等一等，重新叫。”
薑炎把人叫進來，指著那盤還帶點血絲的牛肉，怒斥，“上菜之前不動動腦子？”
韓禹斌眼看著那高大威猛的男子小心地將那盤牛肉端在手裏，弱弱地說：“哥，我這就去換。”
“這些都重新點，牛肉的全部要兩份。”薑炎說完揮手示意他下去。
在一旁的韓禹斌都看呆了，若是換成服務員，估計都會被薑炎的態度給嚇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