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的問號還要讓人驚悚,什麼叫不錯?這兩個字表達的含義棱模兩可,並沒有明確界限,無法確定教皇到底是因為氣得幾乎麻木才回複的不錯,又或是教皇真心實意感到帖子內容不錯。

顯然答案是前者,他們回想起自己捏造的片段,自己都感到臉紅。

又過了一會兒,帖子被刪了,尹鶴皺起眉頭,剛打算找漁夫問個清楚,桌麵突然被扣了扣。

尹鶴大夢初醒般抬起頭,極其自然地站到蘭鬱麵前,扮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摟住他的脖子,又仰頭吻著他的唇。

單純的親吻結束後,尹鶴問:“A走了嗎?”

“走了。”蘭鬱看了一眼尹鶴桌上的文件,這些都是今天要處理好的。

神並非無所不能,神每天都需要完成一定業績,否則會遭遇相應處罰。從前蘭鬱會幫尹鶴解決,可到了後來,蘭鬱發現尹鶴表麵出去遛彎,轉眼就進了高級任務世界找樂子。

要是平平安安就算了,在一次意外中尹鶴受了傷,從那之後,蘭鬱就禁止尹鶴獨自踏進高級世界。

麵對蘭鬱探究的目光,尹鶴並不心虛,反而笑得很媚,討要誇讚:“我一直在工作,我棒嗎?你不準備誇誇我嗎?”

按照正常速度,尹鶴在一個小時前就該解決完所有事務,蘭鬱並不揭穿尹鶴,而是按著他的後腰,帶著他坐了下來。

“棒。”頓了頓,蘭鬱警告道,“不準亂動。”

尹鶴乖巧地點頭,從蘭鬱的角度來看,可以望見尹鶴線條完美的脖頸走線,皮膚冷白瓷,在窗外自然光的照耀下,顯得皮膚底下的青線愈發明顯。

在一次警告過後,尹鶴果然不亂動了,他乖乖地坐在蘭鬱身上,蘭鬱看哪份文件,他就跟著看。

以前的蘭鬱會認真看著文件,尹鶴看著看著就有些犯困,畢竟不需要自己看。等他醒來才發現,他一直窩在蘭鬱懷裏,蘭鬱則早已處理好文件,正抱著他曬太陽。

通常來說,尹鶴應該會不安分一段時間,絕不會像此刻這樣隻異動一次。蘭鬱一心二用,一邊看文件,一邊等待尹鶴下一次“動手”。

約莫過了五分鍾,尹鶴都沒有展開下一次“動手”的打算。此時先按捺不住的,是蘭鬱。

蘭鬱將手中看完的文件放到一邊,取過一份新的文件放在尹鶴手邊,旋即敲了敲桌麵,發出清脆而富有規律的聲響。

“念。”蘭鬱說。

尹鶴先是一愣,望著眼前的全新未經批閱的文件,眨了眨眼。今天的他很乖,又聽話,怎麼蘭鬱還“體罰”他?

這不正常。

不管原因是什麼,尹鶴也不會逆著蘭鬱,他順從地拿過文件,逐字往下念:“明日教廷公會近日安排,前天公會內部……”

“換一個,”蘭鬱自然地將手扣在尹鶴前腹,整個人順勢貼了上來,下巴搭在尹鶴肩上,語調平淡極了,“先處理其他公會的。”

蘭鬱的呼吸平緩而又富有節奏,像是柔軟的絨毛落在自己頸側。

將文件放回去後,抽出另一份文件,尹鶴卻沒著急看,而是微側過頭,眉目含笑地望著蘭鬱:“不開心了?”

“嗯。”

不等尹鶴繼續開口,蘭鬱就將唇貼了過來,離他的頸側很近,過分近的距離,放大了蘭鬱呼吸間帶來的熱流,燒得他有些發癢。

蘭鬱說:“你不準備哄哄我嗎?”

像是一道驚雷打在尹鶴頭頂,將他徹底劈傻了,但他的反應力極快,稍微調整了下`身體。尹鶴說:“可我不會哄人。”

蘭鬱也沒說話,神情也沒多大變化,隻有眼眸微微眯起,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危險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