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12點13分,這個點是誰來找他?

想起之前芳姐的那通電話,沒來得及多思索,門口的敲門聲又起,唐楚星蹙眉往門口走去。剛拉開一條縫,一個帶著鴨舌帽的黑影就擠了進來。

“阿焱?”

唐楚星是真的吃了一驚,還沒來得及開口問,那個被拉開的門縫迅速被合上,唇角一疼,被人輕咬了一口。

他抿了抿唇,蹙眉道:“你喝酒了?”

對麵的人戴著鴨舌帽,在背光的陰影中那雙漂亮的眼睛灼灼生輝。

唐楚星聽他開口道:“哥,對不起。”

“···”唐楚星愣了下,察覺到他狀態不太對,“道什麼歉啊,你醉了嗎?”

方焱沒回話,還想繼續低頭,被一隻手按住額頭,“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家酒店的?”

明天上午的采訪結束,下午就能回B市了,方焱這時候過來要說沒出點什麼事都不可能,況且酒店的位置他也沒說。想到今天發生的事,唐楚星似有所悟。

“我問了書書。”方焱說著停頓了一下,又回答前麵的問題:“為我之前太任性跟你道歉,以後我會保護你,不讓你受傷害,哥你信我嗎?”

還真的是因為今天的事情,唐楚星怔愣了片刻突然笑了,“你大半夜坐飛機來這裏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啊?”

事實上這件事他確實也是不久前剛知道的,下午拍了個廣告片一直沒空摸手機,芳姐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能做的也都做了,所以他的反應其實並不大,頂多是看到大學那張照片的時候有些驚訝。

他的微信出道後也一直都沒變過,前不久大學室友還問過他能不能來參加他組織的大學校友會,都五年過去了。照片裏的人就是他其中一位室友,拍照的人要麼是那時候一起吃飯的社團成員,要麼是另外幾位室友,不過誰拍的並不重要,那時候發了朋友圈看到的人可就多了去了,他也沒打算深究,畢竟隻是一張普通合照而已。

芳姐在電話裏說讓他不用擔心,背後的人也就是買了點水軍故意想帶節奏,頂多再買個熱搜,都是小打小鬧,捕風捉影的事情對他沒什麼大影響。查到動手腳的是飛鳥娛樂,倒也不難發現,這個圈子裏誰不知道誰啊,而且飛鳥的話一點也不吃驚,之前結下梁子的於奇文就是這家公司的當家一哥。

唐楚星正陷入思索中,突然覺得鎖骨處一涼,被輕輕舔了一下。

由於剛洗過澡又出來的比較急,唐楚星的發梢還在滴水,白色浴衣的領口微微敞開,發尾的一滴水珠就這麼順著頸側往下淌,最終彙聚在那處凹陷,像一汪泉。房間裏隻開著幾盞壁燈,光線有些昏暗,照的那處水盈盈格外吸引人。

方焱還想繼續動作卻被拉住了下巴,在他眼裏聚光燈一樣的存在開口了,“你大晚上來這裏是道歉呢還是耍流氓來了?”

唐楚星臉色有些紅,但氣勢絲毫不輸,故作嫌棄道;“身上酒味好重,洗澡去。”

等把人趕去衛生間,這才輕輕舒了口氣,總覺得今晚的方焱有些不太對。

唐楚星拿了放在茶幾上的吹風機給自己吹了會兒頭發,剛吹完就聽見方焱的包裏手機在震,他走過去拉開最外麵的口袋拿出來一看,是李葵的電話。

浴室裏的水聲剛響起沒多久,他猶豫會兒還是接了起來。

隻是沒等他說明自己不是方焱,對麵的責問就猶如鋼炮一樣砸了過來:“祖宗你是不是翻我抽屜了!我那一盒東西呢,啊?那麼大一盒呢?剛買來還沒拆封呢你就給我順走了,賠賠賠!你說你拿去幹嘛,唐哥又不在你自個兒用呢?要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