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地又掃視喻莘一眼,轉身打算離開。

“等等。”喻莘叫住他。

男人理都沒有理,他在石門上敲了敲,門便自己打開了。

喻莘追上兩步,但是不敢靠近,他急急忙忙喊道:“我一個人待著很無聊,把我的聖典拿過來。”////

男人的腳步有一瞬間的停頓,而後他回頭,冷漠地看了喻莘一眼,沒有說話,走了。

石室的大門合上,喻莘大口喘起粗氣,他這才發現自己流了很多冷汗,背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濕透了。

他在剛在少男少女們放下東西的石桌旁坐下,平複心情。

從剛才的情形來看,他有很大可能被捉到了神殿。

聽說神殿離有昊氏很遠,不知道他們是用什麼方法實現短時間內的長距離移動的,或者還有一個可能,自己已經昏睡了很久。

從自己雖然成了階下囚,卻沒有被關在監牢裏,而是安排在看起來很豪華的石室,自己的身份應該不一般。

剛才那個男人稱呼他為生命之神。

不排除認錯的可能。

之前他們抓獲的那個神殿神使說過,聖典是神的遺留物,也就是說很可能出自這個人口中生命之神。也許從聖典上,他能得到更多線索。

隻是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給他。

喻莘又環顧石室,連天花板也仔仔細細看了,這裏建造得非常堅固,除了走正門,大概沒有逃出去的可能。

身後那團發光的“果凍”不知道是什麼,但喻莘直覺它對自己是友好的,不知道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也不知道有昊氏是什麼情況,他昏迷前似乎聽到巡邊族人的預警。

朔他,還好嗎?

身處陌生的環境,遭遇莫名其妙的變態都沒有讓喻莘有太多負麵情緒,可是想起朔,喻莘的眼淚唰得掉了下來。

仿佛上一秒他們還在親吻,下一秒他再睜開眼睛,已經找不到他了,甚至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

好想抱抱他,為什麼不能抱抱他。

喻莘緊緊抿著嘴,心裏一陣陣委屈。

忽然,餘光裏的“果凍”閃了閃,喻莘被驚動,他轉頭,“果凍”又閃了閃,光芒更亮了。

喻莘站起來,走向它。

“你在安慰我嗎?”喻莘也不知道這個傻念頭哪裏來的,但他就是這麼認為,他伸手摸了摸“果凍”,虛幻不真實的流質包裹住他的手,若有似無地流動著。

一陣強烈的熟悉感忽然激蕩,喻莘猛得抬頭,那果凍卻仿佛有所感知,驟然膨脹起來,將喻莘裹了進去。

喻莘使勁掙紮,但慢慢的熟悉感越來越強,他逐漸安靜下來,不知在果凍裏漂浮了多久,他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夢裏光怪陸離,他看見自己從“果凍”裏走出來,那個人的麵容跟鏡子裏的自己一樣,但是神情卻冷漠無比,眼神是空的,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

他又看見同樣麵容的人在雕刻泥板,他笑著跟旁邊的少男少女們說著什麼,那些少年也笑著回應他,氣氛和樂。

他看到一些漆黑的通道,充滿血腥味的地方,他仿佛在躲避什麼,一刻也不敢放鬆。

喻莘猛然從夢裏驚醒,他走出“果凍”,卻見石門被推開,那個自稱“仆人”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喻莘一時忘了夢境,全身都警惕起來。

男人沒有多話,他揮了揮手,立刻有身穿斜肩短袍的少年捧著泥板魚貫而入。

“偉大的神靈,您要的聖典。”男人用一種輕佻的語氣說道。

這個人竟然真的帶來了許多聖典,喻莘鼓起勇氣想追問他一點什麼,他卻隻是不當回事地笑笑,轉身走了。

不過這一次,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