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熱鬧,丁沒說話,但是一直在池身邊。

抓住這個機會,喻莘拉著朔半遊半走地去了一塊大石頭的另一邊。

池和鳴吵了一陣子,終於發現朔和喻莘不見了。

池剛要開口喊人,被丁捂了嘴。他們兩常常一起捕獵,互相間默契和好,丁隻是抬了抬下巴,池便明白他的意思——朔和喻莘在大石頭另一麵。

雖說他也不明白丁為什麼捂他嘴,但長久的默契讓他選擇了順從丁的選擇,並且提醒鳴也不要說話。

而後,好奇心旺盛的池帶頭,緩緩接近朔跟喻莘藏身的大石頭。

“……有,有魚。”喻莘低呼,躲避的時候靠的離朔更近了。

雖然來河裏洗過很多次澡,但他還是不太習慣在有魚的地方洗澡,這裏的魚不怕人,有時候甚至還會靠過來,喻莘常常會被嚇到。

朔也被嚇了一跳。

不過不是被魚,而是被喻莘。喻莘剛才靠過來的動作太大,不止濺起不小的水花,他的大腿根還若有似無地在他那處擦了一下。

緊接著,喻莘的呼吸又掃過他的胸膛,朔一個沒有把控好,當場翹了起來。

朔連忙後退,掩飾自己的無措。

最近這樣尷尬的場景越來越頻繁,朔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獵手們之間偶爾會交流,他知道其他獵手會在見到女人的時候這樣,而他們的解決辦法是找看上的女人來一發,這樣的事情在部落裏很平常。

但他這樣,從來不是因為看見女人。

每一次,都跟喻莘有關。

獵手們在一起偶爾會討論他們見過的女人,有人說女人身上有好聞的味道,朔沒聞到過,反而是喻莘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令他心跳加快,砰砰砰仿佛要衝破皮囊而出。

就像現在這樣,身邊的水波一陣接著一陣,都是喻莘的動作激起來的,好像是他身體的延伸,一下下觸碰著他。

朔又想往後讓,可身後就是大石頭了,他避無可避。

喻莘半是被嚇,半是有預謀,魚又一次遊過時,他低呼著整個靠進了朔懷裏。他臉上火辣辣地發燙,卻抵不住身邊的人仿佛有引力一樣,吸引著他投懷送抱。

他借著受驚嚇的表象,放任自己靠上身邊人火熱的身體。心裏既是滿足,又覺刺激,全身細胞都興奮起來,他已經忘了一石之隔外還有別人,滿心都想著,下一步怎麼做才能讓朔有所行動。

然而他還沒有想好,火熱的軀體猛然從身後將他緊緊包圍。

不遠處的石頭後麵,池的嘴巴仿佛能塞下三個大鳥蛋。

他們的族長大人把神使緊緊摟在懷裏,低頭準確地捕捉到他的嘴唇,然後……張嘴含住。

“唔……”他剛要張嘴,又被丁捂住,隻能睜大眼睛看。

朔的皮膚黝黑,肌肉結實。

喻莘的皮膚白皙,雖然已經不如剛來時瘦弱,但也看不出明顯的肌肉起伏。

他們在幹嘛?池心裏有一百個疑問。

他不太明白,隻是本能地意識到不能看,緊緊閉上眼睛。

結實的手臂摟住他,明明溫涼的水卻仿佛有煮沸一般的熱度,而他的鼻息紊亂,呼吸徹底亂了節奏。

短暫的被動後,喻莘也摟住了朔的脖頸,努力仰起頭,回應突如其來的激烈親吻。

得到回應的朔更動情了,兩人你來我往,在唇齒相依的方寸之地嬉戲打鬧,全然忘了置身何地。直到朔無師自通地劃過尾椎,手指按在了某處後,喻莘才一個機靈清醒過來,模模糊糊地喊道:“不行。”

朔也終於回過神,手指觸電一般縮回喻莘的腰上,喻莘整個陷在他懷裏,看起來比平時更嬌小幾分。

喻莘氣息不穩地倚著朔,低頭平複著。

頭頂上,他聽見沉重的呼吸聲,來自朔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