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卻認真道:“這柄大劍應該重新分配,還有其他人對部落的功勞也很大。”

在場其他族人並沒有想到這一點,畢竟朔是族長,又是部落最強的戰士,對部落的貢獻很大,可是他既然提出來了,大家就不免要想一想。

“但如果不是朔,還能是誰?”有人提出了這個問題。

“隻能是他。”喻莘搶答。

“神使說得對。”周圍的族人附和,並沒有察覺喻莘的小小私心。

大劍給朔,喻莘是有私心的。

其他人對他而言是有昊氏的人,但朔不一樣。

朔是,他的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喻莘抿了抿唇,目光不自然地轉向一邊,為自己這個想法感到耳根發燙。

可能是昨天晚上突然感受到的心疼,也可能是很久以前,總之,在他給族人們立規矩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做不到對朔一視同仁。

他會默默在心裏把朔獨立出來。

管他公不公平,他就是心疼,他就是見不得朔受傷,他就是……想把最好的給他。

朔是怎麼想的?喻莘想問,又不敢問。

“你餓嗎?”耳邊突然想起一個聲音。

喻莘嚇了一跳,特別誇張地一個踉蹌,幸好摔倒前被人扶住。扶住他的手臂結實健壯,喻莘不用看也知道它的主人是朔。

喻莘有點心虛道:“不是才中午麼?”

部落裏是沒有中午吃東西的習慣的,雖然喻莘不時會打破這個習慣,但也不是每天,不餓的話他就不吃。

“你早上沒有吃。”朔說。今天他雖然沒有跟著狩獵隊出去,但下河抓了幾條魚,打算給喻莘加餐。

喻莘感受了一下胃部:“還好。”

朔卻覺得不大好,他有些強硬道:“我去把魚殺了,你吃一點。”他把魚抓回來後隻是砸暈,然後扔在有水的缸裏,還沒殺。

嗯?

喻莘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怎麼突然在吃午飯這件事情上執著上了?

朔真的去殺了魚,按照喻莘的習慣,把內髒都拿掉,然後升起一堆柴火給他烤魚吃。

現在是盛夏,火堆旁烤魚可不是件好玩的事,沒一會兒朔就滿頭大汗了。喻莘拿了自己的毛巾給他擦,但朔隻要毛巾,讓喻莘去涼快的地方呆著,火前熱。

喻莘按他說的,去了不遠處的樹蔭下坐著,撐頭看向脖頸濕滑的朔。

他有兩米這麼高,最近好像又長了一點,這麼大一團縮在火堆前烤魚,好像喜歡吃蜂蜜的巨大棕熊,有點憨。

他喜歡男人嗎?

喻莘心裏冒出一個疑問。

嗯,他應該是喜歡我的。

喻莘想,但馬上又沒有自信了,也許他隻是覺得我很弱,很需要照顧?

不會不會,朔對部落裏的其他人不是這樣照顧的。

喻莘繼續盯著朔烤魚的背影看,一個背影仿佛也能看出一朵花來。

他發愣的功夫,朔的魚烤好了,坐到了莘這邊來。他隻穿一條獸皮裙,渾身汗津津的,襯得他的肌肉更加飽滿。

像撥了殼的雞蛋。

喻莘腦袋裏突然冒出一個比喻。

不不不,他又否定了自己。

是皮蛋,皮蛋。

喻莘接過魚,偷瞄一眼朔,絕不能讓他知道自己這麼黑他。

朔在魚上撒了鹽,柴火烤出來的,非常香。喻莘拿到魚後就餓了。

吃魚的時候,朔問:“你心髒還疼嗎?”

喻莘吐掉骨頭,猶豫了一下問他:“你真的不知道心疼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難道不是心髒疼的意思?

朔疑惑的表情毫無破綻,喻莘明白他是真的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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