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也不可能綁住戰士們的手腳不讓受傷,戰場上該衝還是要衝的。
說完這些,他彎了彎嘴角道:“你們雖然亂來,但這次成功擊退台鹽氏的攻擊,部落裏每一個人都功不可沒,尤其是上場拚殺的戰士們,是你們守護了部落。”
剛剛經曆大棒的戰士們猛然嚐到一顆蜜棗,都甜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憨憨地摸著後腦勺傻笑。尤其是左,他的英勇表現受到了喻莘重點讚揚,整張臉都漲得通紅。
“還有我還有我。”池指著自己,求誇獎。
喻莘卻對豹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豹頷首:“應該的。”
“我也辛苦了。”池再次求表揚。
喻莘又問朔:“剛才有沒有受傷?”他是問剛才打劍齒虎的時候。
“沒有。”朔道,其實有點擦傷,但那不算什麼。
一旁的池:……
我,還有我……
喻莘瞧見了,朔的右手臂後麵擦傷了一大片,還有點點血絲。他想給朔治療,可剛剛才立過規矩,不能自己先打破,隻好咬牙忍下。
等到晚飯後,他們回到山洞裏,喻莘拉過朔的胳膊:“我給你看看。”
“沒事,不疼。”朔道,他確實不在意這點擦傷。
喻莘不放開,拉著看了一會兒,低聲道:“可我……心疼。”最後兩個字喻莘幾乎要吞下去,他盯著朔的傷口,不敢抬頭,臉上熱得快要爆炸了。
他沒想這麼說的,可是嘴巴不聽使喚,仿佛中了什麼魔咒,刹不住車得把自己給賣了。
山洞裏一時靜默,每一秒都仿佛被拉長了,喻莘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他抬頭要解釋,卻見朔滿目擔心地看著他:“你生病了?”
啊?
咦?生病?
臉紅曖昧的氣氛猛然被打破,喻莘尷尬地發現,被曖昧到的隻有自己,朔則一臉擔憂,還上手要來檢查的架勢,焦急地問他:“為什麼心髒會痛?是不是生病了?我幫你揉揉。”
朔的大手眼看要按住喻莘的胸膛,他連忙推開。
“怎麼了?”朔更加擔心了。
喻莘啞口無言,剛才一時衝動說出了真心話,以為滿屋子都是曖昧氛圍,以為是兩個人都在臉紅心跳,原來這憨憨以為他是真的心髒疼?
活該你一輩子單身狗!
喻莘狠狠想道。
“真的不要緊?我去叫祭司爺爺。”除了喻莘,部落裏隻有老祭司懂一些粗淺的治療。心髒痛不是小事,朔立刻就要出去。
喻莘不得不提高聲音:“你給我站住。”
朔轉頭道:“我叫祭司爺爺來給你看病,不要怕。”
“我怕什麼啊?我沒有病。”喻莘道,他又張了張嘴,發現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此心疼非彼心疼,最後他鬱悶地瞪了完全狀況外的朔一眼,氣呼呼道,“我睡了。”
他滾進獸皮做的被子,閉上眼睛。
朔看看外頭月朗星稀,又看看裝睡的喻莘,最後在他床邊蹲下,低聲問:“還疼嗎?”
朔的聲線低沉,他這樣認真關心的語氣,仿佛在關心一件生死存亡的大事。
喻莘沒控製住,眼眶紅了一圈,他把頭往下埋了埋,悶聲道:“不疼,不疼了。”
朔沒有動靜,隔了很久,喻莘才聽到他躺下的聲音。
直到朔的呼吸終於變得規律而平緩,喻莘悄悄翻了個身。這些日子朔一直住在他這裏,但兩人並沒有同床,他睡的是野和力用竹子幹草等物幫他搭的床,朔則是在地上鋪了一些幹草之類的東西,躺在上麵。
喻莘的床不高,伸手就可以碰到躺在地上的朔。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就著月光,點在朔的臉頰上。他點得很輕,幾乎沒有碰到,卻又隱隱感到對麵傳來的熱度。
第39章 烤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