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波波羅島嗎!”陳添錯愕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密林、海灘,還有一望無際的大海,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卻又那麼的陌生。

“這是從前的波波羅島,那個流放之地。”殷綏道。

聞言,陳添驀地想起了黑鐵熔爐裏的那片雪原,還有絕望術士擅使幻術的事情。在西西裏特的魔法體係中,幻術跟魔法秘境的原理其實是一樣的,都是以魔法構築幻境,隻不過前者更低級,容易破解,後者更高深,有開天辟地之能。

陳添曾經想過,絕望術士明明是個結巴,哪來的口才去蠱惑愛麗絲和矮人蒙奇,後來他想明白了,或許正是因為他高超的魔法造詣。

說得再多,哪有讓人親眼見到他渴望的未來,來得更有說服力呢。

看看這座波波羅島,如此真實,而且這是在魔法秘境裏又套了一個秘境,難度何止是翻倍。

“絕望術士是真的強啊,就像真宙說的那樣,他的作戰能力確實一般,但就靠這一手出神入化的魔法幻術,他怕不是能讓敵人自己把自己搞死。”陳添由衷感歎。

他緊接著又想到,在黑鐵堡壘裏跟絕望術士的那次交手,恐怕是對方放了水的緣故,否則副本的難度會是噩夢級別的。

殷綏道:“也許他並不喜歡殺人。”

陳添:“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是這樣,他蠱惑了愛麗絲,但最後被‘殺’的是他自己。矮人族的事情裏,他也沒真正動手殺死過任何一個人,他連老城主都沒殺。”

絕望術士在這些事裏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呢?一個幕後的推動者?一根?

他兀自掀起了波瀾,卻又放任事態發展。他在觀察什麼?又或者期待什麼?

陳添一邊⊥

陳添麵上穩如老狗,內心慌得一批,直到絕望術士真的吃下了一大碗蘑菇湯,中毒倒地,他臉都綠了。

“怎麼辦啊?惡念值突然飆到5了,我要被打了。”他轉頭問殷綏。

“他現在打不了你。”殷綏道。

“是哦。”

“嗯。”

陳添突然又沒事了,他繞著絕望術士走了一圈,確定他真的被毒倒了,便大膽地進入石屋找線索。可石屋裏空蕩蕩,隻有一張簡易的木板床,絕望術士甚至都沒有第二件換洗的衣服。

環顧四周,唯一有點可疑的,就隻剩下了窗台上放著的一盆綠植。

生活過得這麼糙的絕望術士,怎麼會養一盆需要精心照料的綠植,這肯定有貓膩。

陳添摸著下巴沉思,越看越覺得這綠植眼熟,“你有見過這種植物嗎?”

殷綏記性好,輕鬆應答:“見過。”

“嗯?”陳添連忙問:“在哪兒見過?”

“反抗組織的信物,那枚銀葉書簽。”

葉子,是葉子的形狀!

電光石火間,陳添想通了其中蹊蹺,倏然睜大了眼睛。而此時,倒在礁石灘上的絕望術士哼哼一聲,即將醒來。

陳添猶如火燒屁股,“快跑!”

98、火鍋

陳添死了, 他死不瞑目。

想他甜酒販賣,竟有一天會死在好感度不夠這個原因上, 堪稱奇恥大辱。但這也不能怪他,空想之城本來就是絕望術士的地盤,恐怕他們在進入法師雕塑的那一刻,就已經被察覺了。這是一個在限定地圖中不可能被打倒的boss,即便是silver,在能力受限的情況下,也不能例外。

他唯一慶幸的是,他死了之後就直接離開副本了,否則要是在赫舍爾埋他的地方醒過來, 那還得再死第二次, 被活活憋死。

隊友們發現陳添和殷綏離開了副本, 都很詫異, 紛紛在隊伍頻道裏詢問原因。陳添沒有隱瞞惡念值的事情,但具體因為什麼導致被殺, 他就打著哈哈敷衍過去了,還威脅殷綏不能把真相說出去。

殷綏趁機索要封口費, 卻又不說封口費是什麼。陳添見四下無人, 便大著膽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這樣可以了吧?”陳添問。

“其實……”殷綏俯身, 故意湊在他耳邊,說:“我原本隻是想要你一杯酒。”

什麼酒,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甜酒販賣立刻送上一套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