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爾:“當然不是。”

從昨天到今天,赫舍爾一直在觀察,他也試過逃跑,但最後還是被抓了回來。不過托那次逃跑的福,他終於看到了那棟冰屋。

塞繆爾的冰屋。

那時是現實世界淩晨一點多,遊戲世界的晚上,冰屋裏燈火通明,遠遠看著,流光溢彩。

冰屋所在的院子被重兵把守,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赫舍爾便隻能在潛伏在附近的屋頂上,靜觀其變。

等了大約有十多分鍾,老城主來了。那是一位頭發花白,有著彌勒佛的身材,卻掛著羅漢相的男人,仇恨讓他的臉上遍布猙獰,而他抬手撫摸冰屋的動作,卻又透著無限的悲傷和懷念。

冰屋的入口不是常人的size,大概隻有小孩子和白雪公主的小矮人,才能從門口進入。而冰屋的四周,偌大的園子裏,被栽滿了花草,還有假山和亭子。

雪霧城這麼一個天寒地凍的地方,普通的花草根本不能存活,但赫舍爾卻在那些花草裏看到了嬌貴的蘭花,可見那院子裏布有價值不菲的恒溫魔法陣。

這讓赫舍爾不由地想,那位叫做塞繆爾的少爺,究竟是有多金貴,才能從小生活在這麼一個被精心打造的院子裏。

但說羨慕?赫舍爾也壓根不羨慕,精致的鳥籠也是籠子。

不一會兒,有衛兵來了。他跟守在門口的管家說了什麼,管家再疾步走進院子裏,附耳跟老城主說話。

老城主臉上的悲傷刹那間被濃鬱的厲色所掩蓋,雙眸猩紅、鼻孔擴張,“我說的是一模一樣,是絲毫不差!差一點、少一根頭發絲,那都不是他!”

“沒有了那就再去找!”

“誰敢搶我的冰髓,那就是跟整個雪霧城作對,殺了,就地格殺!”

管家飛快垂頭,戰戰兢兢地退出院子。赫舍爾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重要的線索,而這時,守衛已經發現他不見了,正四處搜尋,他怕打草驚蛇,便幹脆回去。

此時,赫舍爾告訴柴可夫雞蛋:“在暗地裏搜集冰髓的確實是城主,理由跟塞繆爾有關。我走的時候,他還在冰屋所在的院子裏。那院子很大,因為都是花草,所以能夠藏身的地方也很多,最關鍵的是,老城主在裏麵的時候,是孤身一人。”

Gorgeous福至心靈:“我們要進去挾持他嗎?”

明媚的憂傷:“這種事不是讓sweet shadow來更得心應手?我們進不去的吧,剛走到門口就被抓了。”

作為sweet shadow唯一在場成員的赫舍爾:“……”

柴可夫雞蛋一錘定音:“我們可以先觀察,看看老城主的行動線有沒有什麼規律,譬如他幾點會在什麼地方,幾點到達冰屋,會在裏麵待多久之類的。等摸清了情況,再來定行動方案。最重要的是,我們要知道冰髓究竟被放到了哪裏。”

與此同時,黑鐵堡壘。

熱衷於戰鬥、熱衷於打副本的玩家們,永遠不會被困難打倒。超高的難度、極限遊走的副本環境,甚至越來越高的死亡率,對他們而言都是巨大的誘惑,刺激著他們一次又一次地去挑戰,去征服對方,也征服自己。

真宙,這麼一個標杆性的人物,鐵血戰鬥派,今天也一樣衝在最前麵,用他的身影不斷鼓舞著士氣。

他們還在跟雪霧城的私兵較量,這群人太難打,因為他們的冰雪劍氣是正好克製熔岩地獄的,敵在明我在暗,除了在一次次團滅中吸取教訓,沒有別的更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