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的前方有一道棧橋,從湖畔延伸出去。他走上棧橋,慢慢地來到距離湖畔大約二三十米的地方,開始用精靈語虔誠禱告。

為首的那隻獨角獸聽見禱告,便漫步向他走去。隻見它低頭,用角抵住了赫舍爾的額頭,金色的波紋自角尖擴散。

“叮!”

隻有赫舍爾能聽見的係統播報響起,提示他觸發了“高等精靈的晉升儀式”。這也是個任務,需要完成特定條件才能完成晉升,所以他才找陳添幫忙。

可就在獨角獸觸發任務,即將轉身離開時,棧橋的另一端,突然傳來一聲“且慢!”

赫舍爾回頭,隻見陳添推門而出,帶著“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氣勢,抱著路易十四的畫像,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獨角獸的目光瞬間落在了他身上,而且不止這一隻,其餘所有的獨角獸,都紛紛停止了飲水的動作,齊刷刷地盯著陳添。

陳添知道自己有時刻被獨角獸一腳踢死的風險,但富貴總是險中求。柴可夫雞蛋能用一本書觸發隱藏任務,為什麼他不可以?

既然路易十四在這裏住過,他還認識一隻叫“阿默”的獨角獸,那他們肯定是老相識了,說不定也能觸發點什麼呢?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甜酒!”柴可夫雞蛋在後麵發出了擔心的呼喊聲,可這絲毫不能阻止陳添的腳步。他自信且大膽地走上了棧橋,來到那隻獨角獸身前,充滿真誠地看著他,說:

“請問,你還記得大秘湖畔的路易十四嗎?”

神他媽的大秘湖畔。

站在他旁邊的赫舍爾表情差點失控,如果陳添聽得到他內心的吐槽,大概會說:別介意,這是在遊戲裏,多一個字少一個字,觸發劇情的效果一樣。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此時獨角獸好像因為陳添一句話卡殼了,它定定地看著陳添,良久,才終於動了。可它既沒有一腳踢過來,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轉頭離去。

陳添眨巴眨巴眼睛,“誒?”

回來!

你回來!

你不看瓊瑤咱就換個金庸啊!

“阿默!”陳添病急亂投醫,反正逮著啥喊啥。可那獨角獸像極了某個無情的男人,一去不回頭。

它不光自己走,還帶走了所有的獨角獸。

“哈哈哈……”柴可夫雞蛋沒忍住笑了出來,他可知道討論區管甜酒販賣叫什麼呢,“叛逃の逆子”。

今天這出又叫什麼?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陳添可太傷心了,抱著路易十四的“遺像”坐在棧橋上,神情悲傷得仿佛路易十四剛從那兒跳下去。

可是很快,那隻獨角獸又回來了,腳邊還跟著一隻走路都不太穩的小獨角獸。小獨角獸走得踉踉蹌蹌的,幾次跌倒在水麵上,差點陷進水裏去,大獨角獸也不管它。

等到兩隻獨角獸走到棧橋前,大獨角獸便低頭,把小獨角獸拱到陳添腳邊。隨後它看了陳添一眼,又無情地走了。

赫舍爾、rich和柴可夫雞蛋都懵了。這怎麼就突然送崽了?《遙遠傳說》裏的魔寵都是這麼好獲得的嗎?

這可是獨角獸!

陳添比他們更懵,他連忙蹲下把小獨角獸抱起來,就小狗那麼大一隻,獨角周圍的毛發比較長,卷卷的,像個優雅的小卷毛。

好看是挺好看的,可怎麼那隻角上還寫著一行字呢?

陳添定睛一看,“L……到、此、一、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