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驚訝嗎?”
他一勾唇,倒是說得雲淡風輕,與眼前女人的神態形成了濃烈的對比,“自己養了數十年的兒子,竟然不是個癡兒,您驚訝嗎?”
“這個癡兒,還竄通上了當今堂堂肖統領肖大人,一同來劫您親兒子的位,您驚訝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宋知柏頓了頓,瞧著眼前之人愈發難堪的神色,眼底的笑意卻是愈發濃烈,“母妃,我這一通養育之恩的回報,您可還滿意嗎?”
“混/賬!”
宋知柏剛一落聲,楚貴妃就猛地抬手,重重地扇了眼前之人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地一聲,清脆而沉重地在百階壇中腰響起,傳得甚遠。
仿佛又有幾道回音穿過,男子輕輕正回了被打偏了的頭,毫不在意地拭去了唇角的星星血跡,又是一彎眸。
“母妃教育的是,這掌耳光的力道,卻是連同我小時候所承受的諸多耳光的力道,倒是一分不差呢。”
“這麼多年了,母妃您還是沒有一點長進呢。”
“你——”
他言語中明顯地挑釁之意,成功地激怒了楚貴妃,隻見女子又一抬手,又一個巴掌就要揚起扇下!
宋知柏安靜垂眸,立於原地,卻是不動。
竟也不閃躲。
他身後的肖驍一皺眉,猛地抓住了女子即將落下的腕,低歎道:“貴妃娘娘,請自重。”
“本宮不是貴妃!”她突然抬起了頭,用滿是血絲的眼望向站在一旁的肖驍,“本宮是太後!”
“你瞧,我兒馬上就要登基了,這大魏天下就是他的了,本宮籌劃了這麼多年——”
“啪!”
她的話音還未落,隻見眼前身著湛藍色袍子的男子突然抬起手,重重地扇了她一巴掌。
清脆、沉重而響亮,力道如同方才宋知柏自己承受的那道耳光的力道一樣,分毫不差。
女子不可思議地抬了眸,捂著方才承受了那一道巴掌的麵頰,驚愕地張大了嘴巴:“你敢——”
“啪!”
又是一聲,生生把楚貴妃先前所要說的話給逼了回去。
楚貴妃被打,宋勉竹和謝雲辭又怎能站得住?隻是不等他們上前,肖驍便使了一個眼神,他身後的禁軍立馬走出幾個壯漢,將那兩人製服住。
“宋知柏,她雖不是你的生母,可總歸養了你十餘年,你這般對她……”
聞言,宋知柏不耐煩地挑了挑眉,將頭扭向正在出聲的謝雲辭。
“你是誰?”他頗為輕佻地勾起了唇角,“哦,本王記得了,原來你就是楚貴妃身邊的那條走狗啊。”
謝雲辭的麵色急劇一變。
“嘖,本王瞧著,你生得倒是人模人樣的,怎麼盡跟著宋勉竹,做盡了那些畜生事兒呢?”宋知柏一邊說著,一邊掏了掏耳朵,旋即又伸出手指彈了彈,繼續道,“不光做盡了畜生事兒,還在本王教育人的時候跟個畜生一樣狂吠,吵得人心煩。”
言罷,他一揮手,“阿生,隨便找塊兒布,把他的嘴巴給本王堵上罷。”
“是。”
他身後立馬拐出來一個小廝模樣打扮的後生,上前來。
謝雲辭何時受過此等奇恥大辱?雖是被蒙著口,兩雙眼卻不歇著,一直死死瞪著他。
“喲,阿生,有人在瞪本王。”宋知柏又“嘖”了一聲,“這可怎麼辦,要不然,把他的眼睛也剜了罷。”
謝雲辭一噎,險些氣背過去。
不過宋知柏的注意力卻不會一直放在謝雲辭身上,雖是有了後者的前車之鑒,一旁被鉗製著的宋勉竹嘴上也是不停歇。
他回首望了望正處在席間一直不曾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