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錯了,是我……”

“停,”時景歌蹙眉,不想聽這些,“如果道歉就可以解決一切的話,那還要道德、警察和法律做什麼呢?大家都去道歉就好了。”

時家老大啞口無言,眼睛都有些紅了,有些狼狽地扭過頭去。

“小歌,”時家老三虛弱地說道,“你可能不了解情況,是那些惡人故意挑撥我們的,就這件事來說,我們也是受害者。”

“我們也是剛剛才猜出來一部分真相,”時家老三用力掐著自己的掌心,“我們也不想那麼對你的,在出現這個事之前,我們的關係那麼好,我們……”

“所以呢?”時景歌打斷了時家老三的話,“以前關係好,跟後來關係不好有關係嗎?多少年少的好友走向仇敵,多少年少的情侶不再往來,多少家人反目成仇,我都已經跟你們斷絕關係了,再說這些有意`

“放過我吧行不行?”

“都這個時候了,都讓我經曆了這一切了,你們還要來道德綁架我嗎?”

“你們來這裏說這一切,真的是為了我好嗎?還是隻為了彌補你們心裏的愧疚?減輕你們心裏的負罪感?”

“你們讓我清楚地認識到,我活得這二十幾年就他媽是個笑話!”

時景歌的情緒幾近崩潰,他踉蹌著後退,被聞旭生抱在懷裏,輕聲安慰。

“別哭,”聞旭生輕聲道,“不值得。”

“我沒有哭。”時景歌漠然道,“早就哭完了。”

那些被漠視被忽略的歲月裏,那個懵懂稚嫩的孩童,早就把對家裏人的眼淚哭完了。

“小歌……”時家老三眼神空茫,聲音中也有些哽咽,“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會讓你這麼痛苦,我們隻是想……”

時景歌不等他說完,就從聞旭生懷抱裏走出來,打開包廂大門,一字一頓道:“出去。”

那一雙漂亮的黑眸清澈透亮,此時正微微泛著紅,寫著決絕和堅定。

時家老三頹然地垂下頭,第一個走了出去。

時家老大和時家老二緊隨其後,也是垂頭喪氣,眼睛發紅。

時景歌重重地摔上了包廂的大門。

聞旭生摟住時景歌的肩膀,讓時景歌坐在他的腿上,然後慢慢哼起歌來。

時景歌聽不懂聞旭生的話,但是卻可以感受到那種溫柔。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抬頭,嫌棄道:“你唱的好難聽。”

“我都聽不懂。”

“嗯,”聞旭生抓起時景歌的手,小心地與他十指相扣,認真道,“我會去學的。”

“學你喜歡的歌,好不好?”

時景歌點了點頭,覺得聞旭生自己有點孤單,“讓毛球陪你一起學。”

聞旭生低笑道:“好。”

他牽起時景歌的手,慢慢吻在上麵,低低道:“毛球一定會很願意的。”

沉默了好一會兒,時景歌才開口道:“我知道他們也是受害者,他們不是故意這麼對我的。”

“我知道他們隻是被騙了。”

“我知道他們那麼做隻是人之常情。”

“但是我不想見到他們,不想和他們有來往。”

“他們的出現,總是提醒我,前二十多年就像個笑話。”

“嗯,”聞旭生認真點頭,“如果是我,我也不想。”

“小歌,不要對自己要求的那麼嚴格,你已經做得夠好了。”

“任何人,處在你這個位置,都不會比你做得更好了。”

“每個人,都應該先想著自己,如果別人讓你痛苦,就要遠離他,人活這一輩子,那麼短,自然要過得快樂點。”

“你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