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錦成表情有一瞬間的陰鬱。
這包廂裏坐著的,都是他請來起哄架秧子的狐朋狗友,木錦成根本看不起這群人。
但是卻在這群人麵前,被時景歌扒了臉麵扔在地上踩,木錦成哪裏能舒服?
可是不舒服又能怎麼樣,他不僅不能說什麼,還得替時景歌圓場。
因為這是他給自己艸的人設!
木錦成勉強笑了笑,若無其事地說道:“小歌這起床氣啊,可是越來越大了。”
“等他醒醒神,我再打給他。”
“咱哥幾個先玩著。”
其他人不管心裏怎麼想的,麵上都把這件事扔一邊了,氣氛很快又熱鬧起來。
時景歌掛了電話,從床上滾了一圈,舒服地歎了口氣。
隻可惜不能再躺了。
木錦成不僅沒達到目的還挨了一頓罵,這委屈他能忍?
必然是不能的啊。
所以肯定還會給他打電話,而他還是要過去的,畢竟人設不能崩。
而且他要洗白,還離不開這位好兄弟呢。
時景歌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換了衣服,下了樓。
先在客廳裏勘測了一番,發現時榮清不再,這才大搖大擺起來
“白姨,給我來碗肉絲麵,我快餓死了。”
白姨愛莫能助,“大少把廚房鎖了。”
時景歌:!!!
白姨從口袋裏掏出那兩個白煮蛋,小心地塞到時景歌口袋裏,“噓——”
“我偷偷藏下來的。”
“果然白姨才是最愛我的!”時景歌感動得吱呀亂叫,把白姨都逗笑了。
時景歌躲到一邊,把那兩個蛋吃完了,吃完之後更餓了。
就在這個時候,木錦成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時景歌輕咳一聲,接了,不耐煩道:“有完沒完啊?誠心不讓我睡覺是不是?”
“小歌,”木錦成有了經驗,連忙打斷時景歌,“聞旭生在這裏。”
“你趕緊過來。”
木錦成報出一串地址,“快來快來,聞旭生也想見你呢,再晚一會兒,聞旭生就要走了。”
“我艸!”時景歌一躍而起,“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早點說?”
木錦成:?
“我想說來著,你也沒讓我說啊。”
木錦成很無辜,木錦成很委屈。
“你剛剛起床氣上頭,那麼凶,誰敢跟你說啊?”
“也就是兄弟我,被你罵了個狗血淋頭之後,還不忘給你傳個信。”
木錦成想要引起時景歌的愧疚。
時景歌偏不愧疚。
他大言不慚道:“那是,咱倆誰跟誰啊,都是兄弟,搞那一套虛的幹什麼啊?”
“你打擾我睡覺我都沒生氣,我好不容易才睡的這麼好,也就是你了,要是別人,我早就給他拉黑了。”
“唉,誰讓咱們倆是兄弟呢?”
“我就不跟你計較這些有的沒的了。”
木錦成:?
何者他被罵了個狗血淋頭,還得感謝時景歌咯?
木錦成都要氣笑了。
時景歌繼續碎碎念道:“不是我說你啊,你這怎麼辦事的?重要的事情不知道先說,這不是耽誤事呢嗎?”
“算了算了,我也是知道你是為了我,不跟你計較這個就完了。”
“隻是別人可不像我這麼好脾氣。”
“你這辦事方式真得改改,說話怎麼都得分個輕重緩急吧?”
“也就是咱倆是兄弟,我才跟你說這些,換了外人,小爺才懶得跟他們白費口舌呢!”
木錦成:“……”
這他媽是個人都知道的道理,還需要你告訴我?
可是木錦成不能這麼說。
那就是打這小少爺的臉了。
“不用謝了,咱倆誰跟誰啊?”
“你把人攔下,我這就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