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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片黑暗,夜幕不知何時降臨,屬於她的黎明不知何時來臨,也許永遠不會再來臨了吧。
蘇兮言就這樣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房間裏。
房間就像一個華貴得的牢籠,困住了她的身心,她的自由。
她沒有試圖出去,因為她知道冷彥爵派了很多人看著她,看來他也在害怕,怕她再次打碎他對婉嫿的愛戀,怕她不再做她的替身吧。
倏然的,房間裏的燈開了,冷彥爵身上散發著濃鬱的酒氣,依然是那種夾雜了香味的氣味,這是一種她曾經迷戀不已的氣味,如今與她來說,是毒。
“怎麼不開燈?”冷彥爵的吻印在了蘇兮言的眉心,然後又去親吻她的眼睛,鼻子,最後是唇。
冷彥爵的眼裏有些許的醉意,因為他們已經很久好久不曾這樣的親昵了。
蘇兮言平靜地看著冷彥爵,她的眼睛裏再起不了任何的波瀾,心灰意冷或許就是如此,她說:“冷彥爵,我們離婚吧!”
冷彥爵看著蘇兮言,有一瞬間的驚愕,旋即笑了笑說:“早點休息吧,如果你不喜歡,以後我不出去應酬了,多陪陪你,你就不會胡思亂想了。”冷彥爵說完照例親吻蘇兮言的臉,如同從前那樣。
蘇兮言看著冷彥爵,隻是看著他,然後緩緩開口道:“冷彥爵,我不愛你了,我們離婚吧。”
冷彥爵依然笑,可是那笑容裏蔓延著一種絕望的悲傷,他說:“兮言,你是不是餓了?我們去吃宵夜?你想吃什麼?西餐還是日本料理?或者你想吃火鍋?”
蘇兮言拉住冷彥爵的手,一字一句道:“我什麼都不要,隻想和你離婚,永遠都不再見到你。”
“哦”冷彥爵的聲音有點哽咽,臉上依然是淡淡的微笑:“那我搬出去住,保證不打擾你,隻要讓我知道你還在這裏就好,我明天就搬走。”
“這裏是你家!該走的人是我!你還不明白嗎?我不愛你了,不愛了,不愛了!我要和你離婚!”
“既然你不想住這裏,那麼我幫你移民,你想去哪個國家?對了,你不是很喜歡愛琴海嗎?那麼去希臘怎麼樣?或者去意大利,你那麼喜歡意大利麵,要不去意大利吧,如果你住夠了,還可以去普羅旺斯,那裏的薰衣草你不是很喜歡嗎?”
“我不是婉嫿!我不喜歡,不喜歡,統統都不喜歡!冷彥爵,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什麼,因為在你心裏根本就沒有蘇兮言這個人,你隻把我當成你精神寄托的影子。冷彥爵,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也是人,有血有肉的人,你不能總不把我當人看!”
冷彥爵背過身不再看蘇兮言:“兮言,你心裏難受就盡管發泄出來,隨便你怎麼鬧都行,總之我是不會和你離婚的。”
“冷彥爵,如果你不跟我離婚,那我就去起訴你,不管用什麼辦法,我都要和你離婚!你等著瞧!”
“好啊,我倒是想看看有哪個律師肯為你辯護。”冷彥爵丟下這句話,摔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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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彥爵這一走,一連幾天都沒有回來,這讓蘇兮言想跟他吵都沒有機會。
冷彥爵不在,蘇兮言每天除了睡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將自己浸泡在溫水裏。
她總是將水溫調的很高,似乎隻有那樣的高溫,才讓她覺得自己冰冷的身子,還有東西可以溫暖。
躺在浴池裏,昏然欲睡,她的皮膚早已經浸泡得通紅,但她卻依然不願意起來。
不知不覺,泡了很久,直到浴室裏的氧氣越來越稀薄,直到她開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時,才勉強從浴池裏出來。
除了泡澡,其餘醒著的時間,蘇兮言便常常將“小白”抱在懷裏,和“小白”說話:“小白,
你知道那些美其名曰保護我的人,被我趕走了,冷彥爵為什麼沒有反對嗎?因為他知道,不管群我走到哪裏,他都能把她抓回去。小白,你說科技是不是很發達?冷彥爵讓人把追蹤器放在我的身體內,可是我竟然絲毫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依然活蹦亂跳的,你說神奇不神奇?”
“小白”在蘇兮言的懷裏掙紮了幾下,然後扭著它的屁股,快樂地奔走了。
“‘小白’,你長這麼大,是誰養的你?你在這個別墅區耀武揚威,想咬誰家的狗就欺負誰家的狗,你說你捅的婁子,是誰給你擦屁股?你打碎的那些古董,是誰給你們背黑鍋?要不是我,你們早就沒命了。好,我讓你沒良心,今天晚上你們就餓肚子吧!”蘇兮言將“小白”一頓臭罵、罵完了回頭看見兩個陌生的男人正詫異地看著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