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怡自首後的那天起,牧少臻開始在家裏的每一個房間都安裝上監視器,牧家上下都加強戒備。此外,他更是派了數名保鏢暗中保護菲菲和康康的安全。畢竟,幕後主使者還沒落網,菲菲和康康的安全依然令人堪憂。
而這一切,菲菲毫不知情。她的記憶停留在一個月前,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仿佛被什麼東西擦除掉了,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在菲菲出院時,醫生語重心長地對她交代了些注意事宜,並囑咐她還要再來醫院複查。
牧家女主人的歸來給這段時間死氣沉沉的別墅注入了活力。大家原本沉重的心情也豁朗了許多,特別是張嫂,更是高興地掉了眼淚。自從知道這一切都是李心怡做的後,張嫂天天遭受自己良心的譴責。雖然她並沒有一絲一毫要加害女主人的心思,但卻是自己對李心怡的泛濫同情,讓李心怡一而再再而三地有機會進去牧家,所以這段日子她是天天求菩薩拜佛祖地期盼著菲菲早日康複,以求心安。
這天,牧少臻叫住了正鬼鬼祟祟要要進客臥的兒子,“康康,有什麼事嗎?”
上次康康把菲菲的設計圖紙當飛機折了,已經受到了“教育”,難不成老毛病又犯了?
康康一看到牧少臻,下意識地把手裏的東西往身後一放,低著頭輕聲道:“我……我找媽咪”
兒子的一個表情全落入牧少臻的眼底,他直言道“康康,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原本還想偷偷地放回去的,沒想到還是被爹給發現了,康康無奈地把身背後的手慢慢移了出來。
攤開手心,竟是奪目的一條紫色項鏈!
微蹙起了眉,拿起項鏈,質問道:“康康,這條項鏈怎麼在你這裏?你是不是偷偷地拿出來玩了?你忘記了那天爹地跟你說的話了嗎?”
記得自己明明告訴過他這條項鏈的重要性,不能隨便拿出來當玩具玩的。這小子,估計是時間長了,又忘記了自己的話了。
康康可不想讓爹地知道這條項鏈是他曾今惡劣地從媽咪手中搶奪而來的呢,正在苦惱怎麼想爹地解釋時,現在聽了牧少臻的話,他猛地點點頭,“爹地,對不起,康康以後再也不拿項鏈玩了
牧少臻看著兒子認錯,態度誠懇,滿意地點點頭。
他若有所思地望著手中的項鏈,半晌後,把項鏈放進了西裝口袋。
第二天晚上,當菲菲從浴室裏洗完澡出來後,看到牧少臻仰靠在大床上,正饒有興致地盯著手裏的什麼東西。
“在看什麼?”菲菲漫不經心地問道,轉身坐在梳妝台前拿起吹風。
正在她接通電源準備按下吹風機上的按鈕的時候,牧少臻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她的身邊,從她手裏拿走吹風機,幫她吹起了頭發。
菲菲呆愣愣地看著這一切,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修長的手指靈活在她如綢緞般絲滑的發間穿梭著,雖然他的手掌很寬大,很厚實,但落在她頭皮上的觸感卻很輕巧很溫柔,加上時不時地灑落在發間的溫暖,讓她舒服得不自覺閉上眼睛。
“少臻,你是不是還給別人吹過頭發?要不然你的手法怎麼這麼熟練?”菲菲打趣道。
牧少臻狡黠一笑:“除了你,確實還給一個人吹過頭發
“還有誰?”菲菲猛然睜開眼。想到還有另外一個女人享受著這般待遇,菲菲突然覺得心裏酸溜溜地。
牧少臻輕敲了菲菲一記腦門:“你這腦袋瓜子裏麵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除了你,當然還有康康了。老婆,你不會連你兒子的醋都要吃吧?哈哈……”牧少臻很是爽朗地大笑起來。
菲菲的臉紅了,自己還真是被他說中了呢。
這時,身背後的牧少臻捋起菲菲已經吹幹的頭發,裸露出她那修長得如同白天鵝般的脖頸,在那白皙完美的脖頸上印上一吻。
隨著那炙熱的吻落了下來後,緊跟著脖頸處傳來一陣涼涼的觸感,菲菲低頭一看,天!什麼時候,這條紫色的寶石項鏈被他戴在了她的脖頸裏了呢?
“老婆,這條項鏈,你一定要每天戴在身上,千萬不要摘了下來,知道嗎?”牧少臻在菲菲耳邊輕柔道。
菲菲知道少臻之所以這麼交代一定是因為之前她把項鏈給弄丟了,她轉過頭,認真地點了點頭:“少臻,之前是我疏忽,才會把項鏈弄丟了。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難過嗎?我還特地去海邊找了兩回呢。當時我以為,這項鏈丟了,冥冥之中是不是在預示著我跟你也回不來了呢?……嗬嗬……沒想到會被你撿到了。……少臻,這一次,我一定會很小心很小心地,再也不會把它弄丟了的菲菲鄭重其事地允諾著。
突然,菲菲想到了什麼,猛然道:“少臻,明天是不是要去醫院複查的日子?”
“嗯,要不要我陪你過去?”
“不用了,這段時間你一直在醫院裏照顧我,公司也沒怎麼去。現在我都好了,你如果還不去公司轉轉,人家會怎麼評論你這個總裁你知道嗎?”
“怎麼評論?”牧少臻好奇地低問道。
“說得好聽點就是”在其政而不謀其事。“”說的難聽點呢?
“那就是站著茅坑不拉屎
菲菲沒有發現牧少臻臉上有條肌肉不自在地在抽動,還在繼續打趣道:“要是公司的董事們合力把你踢出主席位的話,那到時候,你哪什麼養活我們兩母子啊?”
“下下輩子你再去煩這件事情吧!”牧少臻寵溺地拍拍的菲菲的腦袋。
翌日
菲菲來到醫院。在去往醫生辦公室的長廊上,有一位帶著口罩的護士走了過來:“請問你是預約好的董菲菲小姐嗎?”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