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塵良想起昨晚被雲方從床上一腳踹下去,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小聲逼逼了一句。
雲方想起昨天的事情就來氣,看他還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鏡片後麵的眼睛微微眯起,“小易。”
易塵良一聽他這語氣就知道大事不妙,拔腿就想跑。
雲方揪住他的領子將人扯了回來,卡住他的腿不讓人動彈,然後開始當著他麵一顆一顆地開始解扣子。
青紫的痕跡在白皙的膚色上格外顯眼,全他媽是易塵良昨晚上做的孽。
但顯然瞧雲方這架勢,是準備還回來。
易塵良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我明天還得出差,要不就……算了?”
雲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晚了。”
雲方一直很縱著他,有時候他胡鬧得狠了也不會生氣,但是顯然這回他鬧得有點狠,雲方真生氣了。
易塵良撒嬌不管用,自食惡果。
……
骨節分明的手指鬆鬆地搭在床頭,又陡然抓緊,手背因為過度用力爆起青筋。
有些褪色的細長紅繩纏繞著一顆黑色的小石頭,錯綜複雜的勾纏出漂亮的花紋,被係在手腕上,在氤氳的燈光下晃動,無名指上的戒指閃著細碎的光。
“小易”
“嗯”
“你該喊我什麼”
“哥”
“換一個”
“大易”
“再換一個”
“唔”
“喊嗎”
“哥,別”
“嗯?”
“……”
易塵良最終還是屈服於強權,最後還不是很服氣地哼哼唧唧,試圖把雲方從床上踹下去,結果被雲方攥住腳腕給拖了下去,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第二天出差,同事看他眼底的黑眼圈,“喲,昨晚沒睡好啊?”
易塵良懨懨地點了點頭。
“嗐,其實我也一晚上沒睡好,我老婆也一直在擔心,那邊聽說不怎麼太平。”同事對他深表理解。
“我對象也是。”易塵良打了個哈欠,上了飛機就開始補覺。
雲方真生起氣來真的太可怕了,他好不容易送禮物眼看就要哄好了,偏偏還要嘴賤招惹他,然後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回想起昨天晚上不堪回首的場景,易塵良耳朵有些發燙。
等下次,他一定讓雲方也哭著求饒。
雖然心裏發狠,但是卻依舊改變不了他要在緬甸呆一個月的事實,他遵照約定,每天都會跟雲方視頻電話報平安,一直到了最後幾天。
“我們要進山去看一個村子。”易塵良在視頻裏對雲方道:“位置很偏僻,那裏信號不太好,可能沒辦法打視頻。”
見雲方皺眉,他又道:“沒事,當地政府派人跟著呢,所長也雇了保鏢保證安全。”
“別隨便相信當地人的話,如果遇到危險就先躲起來……”雲方絮絮叨叨地叮囑他,聽得易塵良恍惚間覺得自己是深入敵方基地的間諜,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到處都充滿了危險。
但他還是認真聽完,笑道:“放心吧,我的身手可是你手把手教出來的。”
雲方這些年教了他不少有用的東西,自保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進村子那天天氣很好,他們坐在越野車上,顛簸著進了村子。
這是個曆史悠久的村莊,不久前這裏開出來一個古代的墓葬,緬甸的專家已經在這裏住了很久了,給他們介紹著墓葬的情況,說是等吃完午飯帶他們去參觀。
一行人在這裏呆了好幾天,臨走那天易塵良和一個同事在村子裏散步,就看見村口的大樹底下坐著群姑娘,在嘰嘰喳喳地笑鬧。
易塵良想要繞開,卻被同事拽著上前,同事會幾句緬甸語,連比劃帶說話,硬是跟那群姑娘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