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易塵良說。
她雲叔雖然性子冷了點,為人嚴肅了點,但其實脾氣超級溫柔,她才不信雲叔會無緣無故地發脾氣,篤定道:“那肯定是你做錯事惹雲叔生氣了。”
“嘿,趙小小同學,你到底是跟誰一邊的?”易塵良彈了一下她的腦門,“我給你買那麼多小裙子都白買了是吧?”
趙清和捂著腦門直笑,“我和你是一邊的,你和雲叔是一邊的,所以咱仨是一夥。”
易塵良笑了一聲:“合著便宜全讓你一個人占了。”
“雲叔今天還加班嗎?”趙清和問。
“今天不加班,咱們去醫院接上他。”易塵良開車往市醫院走。
雲方本碩博連讀八年,兩年前才開始正式工作,讀個大學比上高中還累,好不容易工作了,結果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跟他最初想要的鹹魚養老生活差了十萬八千裏。
被他倆念叨的雲方正在給病人處理腦袋上的傷口。
“哎哎你他媽輕點兒啊!”病人脾氣很暴躁,口氣還不好。
雲方麵無表情地按住他的腦袋,“低頭。”
病人低下頭,這時候手裏的電話響了,“臥槽!”
雲方一副看好戲的神情站在旁邊。
“喂,媳婦啊。”齊獲從椅子上站起來,“沒啊,那個孫子跟你說的?我現在和咱雲方弟弟喝酒呢,不信我讓他接電話——”
齊獲把手機遞給雲方,雙手合十,比了三根手指。
雲方無動於衷。
齊獲咬了咬牙,比了個四。
雲方挑眉。
齊獲憤憤地瞪著他,忍辱負重地比出了個五。
雲方接過電話,“是我,我們在喝酒。”
“嗯,我看著他,不讓他喝白的。”雲方又把電話遞回給齊獲,齊獲衝他抱了抱拳頭,接過手機來開始胡扯。
“你就安心在外麵出差吧……哎,我真不多喝……嗯嗯,你什麼時候回來啊?”齊獲一邊說一邊下意識要抓頭發,被雲方一巴掌拍開,按著他回到了椅子上,繼續給他處理頭上的傷口。
等齊獲聊完,傷也處理得差不多了,齊獲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
雲方衝他比了個五。
齊獲瞬間收回了前言,“你就不該當醫生,當個奸商再合適不過,心比我媳婦都黑。”
“謝謝。”雲方把單子遞給他,“拿藥去吧,我下班了。”
齊獲見他真要收拾走人,誠摯地邀請他,“今天一起喝點兒?”
“你那腦袋要是不想要了就喝。”雲方道。
齊獲剛要說話,手機又響起來,接到電話後氣急敗壞地大吼:“老子他媽蹲了三天才逮到人,你現在說人跑了?你怎麼不跟著他一起跑呢!”
電話裏的小實習生快要哭了,“王、王隊說——”
“王連華他媽的放個屁你們都當聖旨!”齊獲怒道:“你把電話給他!”
雲方本來還想跟他說一下注意事項,不等他開口,齊獲就氣勢洶洶地推門出去了,一副老子要大開殺戒的模樣。
雲方換上衣服,走出了醫院。
“雲叔!”趙清和穿著校服衝他揮手。
雲方過去拍了一下她的頭,趙清和嘿嘿一笑,自覺地爬到後座,雲方打開副駕駛坐了進去。
易塵良把墨鏡拿下來,露出了眼尾上的一道紅痕,含笑望著他。
雲方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把手裏的藥膏遞給他,“抹上。”
趙小小同學好奇地從後麵探出頭來,“小易叔叔,你眼睛這裏怎麼了?難怪你要戴著墨鏡呢。”
小易叔叔沒有回答他,倒是他雲方叔叔伸手把她給按了回去,“沒事,他昨晚鍛煉身體不小心劃到了。”
“哦。”趙清和語重心長地囑咐易塵良,“小易叔叔,你下次鍛煉時一定要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