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喝醉了跟個男的接吻就離譜,“起開!”
常子期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齊獲一時之間竟然沒能動彈,他不可思議地望著常子期,“臥槽,你他媽怎麼這麼有勁?”
常子期的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看,但是手卻放鬆了力道,齊獲剛要抬腳走,搭在他肩膀的那隻手慢條斯理地滑了下去。
常子期麵無表情地問他:“剛才你不是親得很帶勁麼?”
齊獲憑借著最後一絲理智抓住了他的手腕,但是並沒有多少力道,他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混沌的腦子裏隻剩下一片漿糊,像是在跟理智做最後的掙紮:“我——”
話沒說完,就被常子期堵進了嘴裏。
齊獲腦子裏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倏然繃斷。
去他媽的男的女的,常子期可真他媽帶勁!
第二天齊獲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赤著上半身摟著一個人。
一個男人。
一個巨他媽帥還認識的男人。
他現在正枕著常子期的胳膊,腿還搭在人家的肚子上,而對方睡姿端正地躺在床上,脖子上還有昨天晚上他給啃出來印記。
昨天晚上瘋狂又曖昧的片斷在他腦海裏輪番播放,雖然兩個人沒有做到最後,但是……齊獲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臥——槽。
他跟曆任女朋友都沒有真正意義地滾上過床,卻被一個男的給捷足先登了。
齊獲,你他媽就是腦子有坑!
齊獲默默地唾棄自己,然後準備悄無聲息地走人,結果剛一動彈,常子期就睜開了眼睛。
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甚至枕著同一個枕頭,麵麵相覷。
昨天晚上常子期雖然沒有喝醉,但是酒精多少還是起到了作用,這一下直接打破了他計劃縝密一步一步把人追到手的計劃。
人都睡了——雖然沒完全睡,但也算睡了五分之三。
常子期回想起昨晚,不太自然地別開了眼。
齊獲見他一副冷淡的樣子,登時就惱了,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準備穿衣服走人。
常子期也跟著坐起來,抓住他的手,清了清嗓子,“那個……衣服都髒了。”
齊獲看著地上被扔得亂七八糟的衣服,不知道尷尬和懊惱哪一個更多。
最後還是常子期從衣櫥裏找了套自己的衣服遞給他,“內褲是新的,你要不要去洗個澡?”
齊獲一把奪過衣服,進了衛生間。
常子期先是把臥室裏的狼藉收拾了,然後拿了衣服去了客衛,簡單地衝了個澡,順便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
他出來後,見臥室裏沒人,衛生間的門半開著,皺了皺眉,“齊獲?”
空蕩蕩的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的聲音。
顯然人已經跑了。
常子期哭笑不得地歎了口氣。
跑什麼……
隔了幾天,他帶著人去高一查晚自習。
然後終於逮住了滑不溜秋的某個人。
昨晚打遊戲通宵,這會兒齊獲正趴在桌子上補覺,高年級的學生會來查紀律,旁邊的人本來想叫醒他,但是一想起齊獲那可怕的暴脾氣,愣是沒敢動,他還記得上一次班主任把齊獲叫起來,齊獲暴躁地跟他對嗆,險些把班主任氣死,打那之後就再也不管他了。
這會兒誰叫他起來他炸誰,旁邊的人默默地給學生會的幾個人點了根蠟。
直到他看清楚來的是誰之後,換成給齊獲點蠟。
高二那個鐵麵無私冷麵煞神,長了張帥臉卻從不幹人事,最喜歡收拾像齊獲這樣的刺頭。
眼瞧著世界大戰一觸即發,同桌默默地離得遠了一點,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班裏其他人也在默默觀望,覺得照著齊獲這脾氣,指定要揍人。
常子期頂著一眾緊張又同情的目光在齊獲的桌子前站住,伸手敲了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