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按住他的腦門,一本正經道:“別拱火。”
易塵良不太情願地磨了磨牙,從他背上跳下來,結果動作太大一腳踢到了桌腿上,疼得他嗷地一嗓子喊了出來,瘸著條腿在客廳裏蹦躂。
雲方見他疼得淚都快飆出來了,扶著人坐到沙發上,“多大人了,怎麼還跟個猴兒似的?”
“踢到腳趾了。”易塵良苦哈哈地吸涼氣。
昨晚傷那麼重也沒見他哼一聲,今天踢到腳趾就疼得要飆淚。
易塵良看清了他眼裏的意思,憤憤道:“那能一樣嗎?”
雲方一臉無辜地望著他,“我什麼都沒說。”
“你臉上寫著!”易塵良凶神惡煞地盯著他,“這事兒你得負責。”
“我給你吹吹?”雲方揶揄道。
“不用,給個親親就行。”易塵良一副好商好量語氣,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雲方笑著彈了一下他的腦門,將人壓在沙發裏吻了上去。
半晌後,雲方坐在沙發上吃泡麵,易塵良盤腿坐在他旁邊,一臉的怨念。
雲方老神在在地咬了一口煎蛋,教育他,“你身上還有傷,不能胡鬧。”
易塵良跟狼崽子盯肥肉一樣直勾勾地盯著他,很是狂妄地衝他放狠話,“早晚讓你哭著求我辦了你!”
雲方剛喝了一口麵湯,聞言險些直接噴出來。
易塵良給他遞紙。
雲方接過來,頗有些不解:“你腦子裏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東西?”
不是小黑屋就是狗血強製愛,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易塵良一臉正氣地同他對視,“我年輕。”
“……”雲方:“以後少看手機。”
易塵良坐在他旁邊,手賤嗖嗖地要去摸他的肚子,被雲方捏住了手腕從T恤裏拎了出來,“老實點。”
易塵良抬頭看了眼表,“八點零五了。”
明明兩個人才剛見麵沒多久,雲方就得走了。
這種感覺對易塵良來說很陌生,明明知道過兩天人就會回來,但還是不想讓他走。
雲方吃完這碗泡麵,就是他們的分別之時。易塵良有些憂鬱地想著。
“去收拾一下東西。”雲方拍了一下他的後背,“帶上幾件換洗的衣服。”
他倆的衣服經常會混著穿,易塵良還以為雲方是要自己帶,問他:“你想穿哪件?”
“給你自己帶。”雲方喝完最後一口麵,抬起頭來道:“你跟我一起走。”
“啊?”易塵良愣了一下,“我也去?”
“我今天下午考完,明天放假。”雲方端著碗去廚房裏刷,“趕緊收拾。”
易塵良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隨便扔了幾件衣服到書包裏,衝廚房裏的人喊:“我還沒訂票呢?我去了住哪兒?”
“昨晚上就給你訂好了。”雲方把洗幹淨的碗放進碗架裏,甩了甩手上的水,“去了直接住酒店。”
易塵良從臥室裏跑出來,“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早跟你說昨晚就甭睡了。”雲方衝他臉上彈了一下手上的水,易塵良不等躲開就被他濕漉漉的手往臉頰上抹了一把,笑道:“收拾完了?”
“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易塵良很不講究地拽起老頭衫往臉上擦了一下,結果不小心按到臉上的傷,皺了一下眉。
雲方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傷口,“帶個口罩。”
“嗯。”易塵良轉身去找口罩,“其實我自己呆這裏你不用擔心,李凱那群人也不能真把我怎麼樣。”
“本來打算明天帶你去海邊。”雲方說:“要不我把票退了?”
“哎別!”易塵良戴了一半口罩從臥室門口探出頭來,“我突然覺得我一個弱小的高中生自己在家還是挺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