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方打量著麵前的易塵良,心底有種莫名的怪異,原來別人看自己是這個模樣。
“看個屁!”易塵良惡狠狠地瞪著他。
雲方收回了目光,拉著躍躍欲試企圖幹架的吳河走了。
“什麼品種的傻逼!神經病吧!”吳河氣得不輕,又轉過來對雲方發脾氣,“他這麼欺負人你還能忍?”
雲方抽了抽嘴角。聽別人這麼罵以前的自己,他竟然……覺得很貼切。
“行了吳河。”李暢壓低了聲音,“那人是十班的那個易塵良。”
剛才還怒氣衝衝地吳河瞬間偃旗息鼓,“啊。”
旋即又怒,“那你們剛才怎麼不攔著我點!”
張海澤無奈,“剛才攔了,你非得上。”
吳河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臥槽,他會不會放學堵我給我來一刀?”
“應該不會。”雲方忽然接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為什麼不會?”吳河仿佛看到了一線生機。
因為他不記得自己上高中的時候捅死的人叫吳河。雲方默默地想。
但是話肯定不能這麼說。
“他沒空。”雲方道。
“對啊,肯定不會。”李暢神神秘秘道:“咱們也隻是聽說他初中捅過人,但是他要真捅過人肯定早就進了少管所了,不可能進一中的。”
雲方捏了捏礦泉水瓶子。
易塵良十五歲之前確實沒有進過少管所,但是過不了多久他就會進少管所了。
雲方依稀記得那時候天氣還很熱,他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陽,約莫就是這個時候。
“咱們開學多長時間了?”雲方忽然問。
“一個多月?”張海澤快速地咬下最後一口冰,“快打鈴了,趕緊的,快快!”
雲方將喝完的礦泉水瓶子扔進垃圾桶,擠在學生堆裏上了樓。
第一節 課物理,雲方睡了一節課。
根本,聽不懂。
他能把槍械的構造和原理看得明明白白,但是他看不懂這個mg和什麼打點計時器。
下課鈴響,雲方被人推醒。
陳倩陽一臉擔憂地看著他,“雲方,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雲方睡眼惺忪地搖了搖頭。
“剛才老何的眼珠子快把你盯穿了。”吳河扭身轉過來,“你是想氣死他嗎我們親愛的物理課代表?”
物理課代表雲方:“什麼?”
“雲方,老何找你!”有人扒在門口喊。
雲方:“……”
雲方以為自己會被批評,結果剛踏進辦公室,就迎來了幾道十分擔憂的目光。
接下來幾分鍾,教三班的幾個老師圍住雲方,不例外都是在關心他的身體狀況。
“累了就請假回家,上課筆記可以讓同學帶給你。”有位女老師十分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千萬別累著。”
老何遞給了他一遝試卷,雲方不解其意。
“這是你上次要的物理競賽試卷,量力而行,我覺得你現階段做這些太難了,不過你喜歡就可以。”老何欣慰地看著他,“注意身體。”
雲方抱著遝試卷回到了教室,雙目無神地坐了下來。
“雲方,怎麼了?”吳河見他這樣,“老何批評你了?”
“沒有。”雲方將競賽試卷放下,言語中帶上了一絲試探,“我的成績,很好嗎?”
吳河連帶著陳倩陽都表情古怪起來。
“雲方,你是在嘲諷我們嗎?”
雲方搖了搖頭。
吳河揚眉衝最前麵一個戴眼鏡的男生喊:“班長,雲方問他成績好不好?”
戴眼鏡的男生是個方臉,聞言登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