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青年潮紅著臉爬起來後,林夙聞到了空中極淡的奇妙味道。
林夙:“……”
媽的,這人真的是個變態。
青年一口氣將杯中的酒飲下,開始發現情況變得不對,他手腳軟無力,眼前逐漸模糊,困意包裹了大腦,想強製讓他閉上眼睛。
“你往我酒裏放了什麼?!”青年大驚,完全沒想到林夙會這樣做,軟綿綿的他站起來想要去拉林夙的手。
林夙抬起腳一腳將他橫掃在地上,冷漠得宛如神明,用腳底碾壓著青年的臉,咬緊牙忍著惡寒冷笑:“爽不爽?是不是很爽——你真的好像一條狗啊。”
就是這個人策劃了綁架,林夙用力踹著青年,想著秦以霜該多害怕啊——
再用腳尖撥弄青年的臉,對方已經睡死過去了。
林夙把人綁起來,在房間找到了一把開刃的匕首,冰冷的眸子無機質的顫動,像是在思考哪處更好下刀。
刀子會劃開皮膚,暴露出脂肪層乃至肌肉,脖子中的主動脈會在刀刃的親吻下破裂,濺出大量的血液,而血液會流出來,染紅水泥地,這時候他再將屍體屈折成贖罪的姿態。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這樣對秦以霜?!
林夙站起來再次憤恨地踹了青年一腳,雙眼通紅,他猛地從惡念的幻境驚醒,大口的呼氣,想起秦以霜還在等著他拯救。
而青年,就交給警察用法律來製裁。
林夙異常冷靜地繞到另一個庫房,敲了敲門。
守門的是王博,他沒有任何經驗,更沒想到會暴露,還以為是青年回來了,抱怨地打開了門:“你怎麼才回來?飯呢……”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揮過來的拳頭砸得頭暈目眩。
林夙的膝蓋重重往他下腹撞去,按住他的腦袋往門框砸,再將他整個人往滿是灰塵的水泥摔。
秦以霜看見是林夙,在椅子上使勁掙紮,被膠帶封住的嘴“嗚嗚嗚”個不停。
林夙把麵前的人打到不能動彈,再把對方的一隻手卸下來,才發現麵前的是王博。
而王博也用怨恨的眼神死死盯著他。
林夙氣喘籲籲地起身,毫不在意地跨過王博,走向椅子上的秦以霜,先幫對方撕掉膠帶再鬆綁。
“你怎麼才來?”秦以霜見到他就抱住害怕得哭出聲,將所忍耐的恐懼全然宣泄。他一邊哭,一邊想,林夙就應該三秒到他跟前才對。
“乖,不哭了,哭得我心疼。”林夙輕拍他的背,低頭親昵地安慰,“沒事了,別怕,我在呢。”
秦以霜埋頭在他胸膛,哭得聲音沙啞,他真的好怕,再次作為受害者回到這個讓他腿軟的地方,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摸不著的恐懼布滿全身。
王博可見不得這感動人心的場麵,他掙紮著站起來,顫巍巍的擦掉鼻血,去摸桌麵上被破布蓋起來的木倉,這把木倉已經拉開保險,他竭盡全力都舉起來,瞄準林夙。
“去死吧!都是你毀了我的一切!”王博歇斯底裏地狂笑,反正被發現他也要坐牢,幹脆把林夙帶走。
“小心!”秦以霜抬起頭從林夙肩膀的位置看見王博舉起槍,用盡全身力氣把林夙往旁邊拉扯。
王博被秦以霜的動作嚇了一跳,按動扳機的手無力地往下垂,子彈從秦以霜大腿邊緣擦過去,而王博因為不規範使用木倉械,被震得跌倒在地。
“好痛……”大腿側麵火辣辣的發疼,秦以霜低頭一看,血液浸濕了褲子,而他腿側多了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林夙停了下,他鬆開秦以霜,沒想到王博還有力氣站起來,反手將還想爬起來的王博踩倒在地。
他撿過地麵的手木倉,一腳踩在王博的胸膛上,右手握著木倉,瞄準著王博的腦袋;左手以一種極其緩慢的動作拉開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