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秦以霜,撫摸他腰部細膩的肌膚,上麵還有他留下的痕跡。

溫存了好一會,林夙對著秦以霜說道:“你要不要聽我的事?”

秦以霜累得快要睡著了:“什麼事?”

“幻覺,還有我的家庭,以及我的經曆。”林夙輕輕地說道。

他之前隻跟秦以霜模糊地說了自己父母,還不夠詳細,給了秦以霜一個自己十分厭惡父母,而父母虐待自己的印象,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了。

就像他了解、喜歡秦以霜,也希望秦以霜了解自己的所有並喜歡真實的自己一樣。

“你說。”秦以霜打起精神。

林夙緩緩地述說著自己的從小到大的故事,他似乎是一個吟遊詩人,講述的不是他的故事而是他人的故事;秦以霜也是個很好的傾聽者,他安靜的在林夙身邊聽他講述,握緊林夙發抖的手掌——林夙是第一次對他人說出自己的幻覺,就算明白秦以霜對自己的態度,多少還是帶點恐慌。

人總想在所愛的人麵前看上去更完美些,就宛如花枝招展開屏的孔雀。

“抱著腦袋找頭的女人?噗,還有一群長著動物腦袋的人……啊,那個少女真的很漂亮嗎?為什麼她一隻手臂是幹枯的?她賣的是什麼東西?你有沒有覺得很像愛麗絲夢遊仙境那樣玄玄乎乎的感覺?”等林夙說完,秦以霜雙手捧著他的臉,語氣溫柔地跟他說道:“不恐怖,我也不害怕,很有意//

隻是彌補了這點缺陷,整個人可能顯得更完整了點。

護士被他看得不自在,緊跟著季樂祁身後離開,她知道這個病房裏的人患有精神分裂,雖然跟那些關起來的人表現的不一樣,看上去聽話治病,可他還是個精神有問題的人啊!

桌麵上訂的餐都用保溫盒溫著,雖然沒有淑姨做的飯好吃,但是他家的排骨和甜品秦以霜很喜歡,於是林夙點了他們家的餐,還點了一份餐後甜點藍莓山藥。林夙倚著桌子,拿著手機想要詢問秦以霜什麼時候回來。

他消息一發出去,門口砰的一聲被粗魯地打開了。

林夙本就垂著頭,在秦以霜進來那瞬間,他抬起頭裝出被拋棄的可憐大型犬:“以霜你回來了,我等你很久,還以為你不要……”

有什麼東西夾著風呼嘯而來,林夙微微側了下腦袋,一個破舊的手機砸在他耳畔的牆上,“啪”一聲地掉到床上。林夙的表情僵硬,心髒跳得厲害,他噎下口水扯了扯嘴角:“……我了。”

秦以霜保持著扔東西的姿勢,粗粗地喘著氣,他怒不可遏地凍著一張臉,用手臂靠著門檻,磨著牙冷笑連連:“林!夙!”

林夙:“……”

林夙看見他這個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斜睨了旁邊的旁邊的手機,心想怕是連這一起暴露了,新仇舊仇一起算。

他當初就應該把這個手機砸了。

“林夙。”秦以霜又喊了一下,語氣溫和,看樣子是想好好溝通。

林夙很鎮定回應他:“嗯,怎麼了?”

秦以霜皮笑肉不笑地走過來,沒什麼表示,他把手上拎的東西放在地上,起身臉色一變,撲上來就要抓林夙。林夙早就料到他要詐自己,翻身從床的另一側滾下去,躲開了秦以霜的攻擊。

秦以霜沒想到林夙還敢躲!給他氣得快要斷氣了:“你別動!”

林夙認真地點點頭:“我不動。”

聽到林夙的回答,秦以霜抄起桌麵上林夙喝水用的玻璃杯,繞到床的另一端,抬起手要往林夙頭上砸。

林夙索性不裝了,就跟猴子似的又往床上滾一圈,衝著門口拔腿就跑,出門還不忘把門帶上。

秦以霜愣住了,怒火快要把他僅剩的理智燒得一幹二淨,他覺得他死的時候一定是被林夙給氣死的:“你他媽騙我錢騙我口,居然還敢跑?!”

秦以霜抓著杯子就追上去,拉開一場追逐戰,他開門出去,又把門關上,對麵坐在走廊上被保姆陪伴的少女幽幽地望著他,企圖從門口縫窺探對麵門的窗口。

保潔員剛剛拖完地,這層樓沒什麼人上來,秦以霜遠遠的就在看見林夙在電梯前麵按電梯按鈕,兩個人默契地對視一眼,林夙穿著病號服轉身就往樓梯口跑,一會就不見了。

秦以霜:“……”

他喘著氣追上去,結果在樓梯口那卻有一灘還沒拖走的水漬,還沒找到林夙這個王八蛋,他就一腳踩上去,身體向後重重的滑倒——

在失重往後摔的幾秒中,他第一反應是他會不會腦震蕩,以及林夙的病房裏會不會多加一張床。

醫院的樓梯很陡,背後是大片的孤獨,似乎可以吞噬掉人的思維。

一隻冰涼的大手將他拉離危險,他在慌神的功夫陷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

林夙原本是躲在階梯邊緣,想等秦以霜衝下樓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跑回病房鎖上門,沒想到碰上了秦以霜滑倒。

林夙接住秦以霜那刻,少年人沉甸甸的體重順著手臂壓了下來,致使他有些站不太穩地跌倒在樓梯上麵,疼得他悶哼一聲。緊接著林夙發